话说到此,谢云裳微微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一转:“对了,谢星恒之前舌头上受了重伤,也不知现在接好了没有?”
芍药微微欠身,神色恭敬:“奴婢也不清楚。
这几日,谢星恒少爷都没露面,就连王氏也没敢来咱们这儿找茬。
”
谢云裳伸手轻抚着腰间佩戴的玉佩,眼神愈发深邃:“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的我,早已今非昔比。
在这宅子里,我也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等再过些时日,我身上的伤彻底痊愈,便可风风光光地出嫁。
”
说罢,谢云裳望向窗外盛开的海棠花,嘴角扬起自信笑。
妆奁之上芍药指尖捻着一缕丝线,笑意盈盈,声音清脆:“小姐,在咱们这儿,新娘出嫁时,都得亲自绣盖头,寓意着好事成双,往后的日子和和美美。
”
谢云裳正对着铜镜梳妆,听闻这话,指尖微微一颤,镜中那张白皙的脸,瞬间染上一抹红晕,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桃花。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萧衍的模样,灯火摇曳的喜堂里,他身着大红喜袍,身姿挺拔,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盖头,目光交汇的刹那,仿佛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
“真的吗?”谢云裳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娇羞。
回过神后,她咬了咬下唇,柔声道:“芍药,你去挑些上好的丝线,我要亲手绣盖头。
”
芍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福了福身,脆生生地应道:“好嘞,小姐!保管挑最好的丝线,让您绣出最漂亮的盖头!”
说罢,脚步轻快地转身离去,屋内,谢云裳轻抚着妆台上的绣针,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大婚前夕。
谢云裳深居闺房,指尖如蝶,正细细绣着即将完工的红盖子。
忽然,原本明亮的烛火毫无征兆地剧烈跳动,继而变得幽黑,在墙壁上映出扭曲的影子。
谢云裳绣针一顿,美眸微眯,心中瞬间了然定是有人来了。
就在那人落地的瞬间,谢云裳身形一转,莲步轻移,一下从身后抱住了来人。
被抱住的男人浑身猛地一僵,好似被施了定身咒。
“云裳……你如何知道是我?”男人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