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皮肤,伤口处血肉模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芍药端着药碗,眼眶泛红,看着谢云裳的惨状,心中不忍:“小姐,那些老嬷嬷下手太狠了,简直是往死里打。
您看看这身上的伤口……王爷送来进贡的膏药,去疤效果极好,坚持用三个多月,疤痕就能消失不见。
这药虽苦,您还是喝了吧,我还给您准备了蜜饯。
”
谢云裳转动着眼珠,打量着四周,声音沙哑却透着冰冷:“谢云烟和王氏被抓进去了?很好,我要让她们在牢房里,遭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她想起谢老夫人被这两人毒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祖母是为了保护我,才惨遭毒手。
都怪我太没用,不仅被皇后和皇上抓进大牢,还连累了祖母……”
就在两人伤感之时,一阵粗暴的叫骂声从门外传来:“谢云裳那个逆女在哪里?快给我滚出来!”
“你怎么有脸躺在床上?你妹妹和母亲都还深陷大牢,你竟能安然入睡?”谢昌全与谢星恒怒气冲冲踏入海棠阁,原本一连串的指责与叫骂,在看到谢云裳的刹那,被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眼前的谢云裳,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曾经圆润的脸颊如今凹陷下去,身形干瘦如柴。
身上的衣物勉强遮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那些新旧交错的伤口,宛如一条条扭曲的蜈蚣,爬满她的全身。
这般惨状,与曾经那个娇俏灵动的谢云裳,简直判若两人。
谢昌全刚到嘴边的脏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但一想到还在大牢里受苦的王氏和女儿,谢昌全的心猛地揪紧。
他向前一步,眼中满是愤怒与焦急:“你母亲腹中怀着孩子,如今在大牢里饱受折磨,生死未卜!还有你妹妹,从小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又要在大牢里遭罪。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谢云裳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阁内回荡,透着无尽的悲凉:“我被他们害得如此凄惨,你们却还来兴师问罪,要我道歉?谢昌全,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到底是谁的过错?在你们眼里,我就这般罪大恶极,哪怕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也该任由你们指责?”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芍药,声音虽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芍药,送客!从今往后,这谢府之事,与我再无半点瓜葛。
他们是生是死,我一概不管!”
谢星恒见状,往前跨出一大步,脸上写满了嚣张与愤怒:“你现在住的可是谢家的地盘!还想让我们滚!有本事,你就滚出去,永远别再踏进谢府半步!”
话锋一转,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着牙说道:“母亲和妹妹此刻正在大牢里遭罪,全是因为你!你若还有一丝良知,就赶紧向皇上认罪道歉。
只要你揽下所有过错,我和父亲兴许还能勉强认你这个女儿。
”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大义凛然的模样,那副冠冕堂皇的姿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