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烟儿,这死老婆子不会去将军那儿告状吧?你父亲最孝顺,要是知道咱们这么对老夫人,还不得大发雷霆!”
谢云烟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精致的妆容下,是藏不住的狰狞:“母亲,这死老婆子活着就是个祸害,迟早会坏我们的事。
如今父亲不在家,正是除掉她的好时机。
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再把罪名嫁祸给谢云裳。
父亲向来疼爱老夫人,到时候只会更恨谢云裳,等老夫人一去,这谢府就彻底是咱们的天下了!”
王氏心中一震,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后,声音压得更低:“话虽如此,可老夫人身边丫鬟众多,咱们怎么动手?万一出了岔子……”
谢云烟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在王氏面前晃了晃:“母亲,实不相瞒,我外出游历的时候,遇到一位神医。
他见我聪慧过人,便传授了我一些医术,还赠了这瓶药粉。
只需将它悄悄放入老夫人的饭食中,就能让她毫无痛苦地死去。
”
她凑到王氏耳边,压低声音,“老夫人不是一直有中风的隐疾吗?谢云裳之前不是给她开过药?咱们把这药粉掺进药方里,所有人都会以为是谢云裳用药害死了老夫人。
”
王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双手紧紧握住谢云烟的手,兴奋道:“烟儿,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这计划简直天衣无缝!等老夫人一死,府里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姨娘们,我定要一个个收拾,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谢府的当家主母!”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谢老夫人倒在血泊之中,而谢云裳身败名裂的场景。
阴暗的暖阁内,烛光摇曳,将她们扭曲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宛如两具张牙舞爪的恶魔。
午夜的谢府,万籁俱寂,唯有谢老夫人的院子灯火如昼,在沉沉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贴身丫鬟翠儿,双手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黑药,脚步匆匆走进内室,声音轻柔却透着关切:“老夫人,快趁热喝药吧。
这可是大小姐临走前特意为您开的方子,您今日吐了血,要是不好好调养,大小姐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
谢老夫人坐在雕花拔步床上,目光落在那碗药上,思绪飘远。
想起谢云裳在身旁悉心照料的日子,她眼眶泛红,叹息道:“明日,我拖着这把老骨头,拜访了所有曾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那些受过谢家恩惠的人,竟都闭门不见。
难道我谢家世代英名,就要断送于此?难道裳儿真的救不回来了?”
老夫人站起身,踱步至窗边,望着漆黑夜空,语气沉重:“皇上和皇后独揽大权,大虞朝表面歌舞升平,实则贪污腐败,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长此以往,这个国家怕是要走向末路,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啊。
”
说罢,她转身走向雕花衣柜,在层层衣物下翻找出一个古朴木盒。
打开盒子,一块泛着幽光的免死金牌静静躺在丝绒之上。
这块金牌,本是留着儿子在军事上犯错时救急所用,可如今,为了谢云裳,她心意已决。
老夫人将金牌郑重地交到翠儿手中,“翠儿,你是我最贴心的丫鬟,也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若我遭遇不测,你一定要将这块金牌呈给皇上,保裳儿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