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膏肓了。
终于赶到了谢府,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里一沉。
谢府大门紧闭,门前冷冷清清,一个侍从也没有。
谢云裳抬手用力拍门,大声喊道:“开门,你们的大小姐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守门的家丁探出头来,看到是她,脸上没有丝毫的热情,反而冷冷地说:“我们可没有什么大小姐了,你是谁?没有夫人的同意,外人不许进。
”
谢云裳又气又急,怒极反笑:“我仍是谢家在册之人,谢家的门我为何进不得?莫要逼我动手!”
说罢,她用力推开那扇门,大步朝着两个守门的家丁见谢云裳来势汹汹,根本拦不住,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个匆匆跑去内院禀报王氏。
“夫人,大事不好了,大小姐吵着要进府!”
此时,王氏正坐在雕花檀木椅上,悠闲地抿着茶,听到家丁气喘吁吁地汇报谢云裳强行闯入的消息,她不仅不生气,反而轻轻放下茶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她想来便来,真当这谢府还是她能撒野的地方?今日敢闯进来,明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是个没父没母的孤女,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
谢云烟在一旁连忙点头附和,眼中满是怨毒:“就是,这个小贱人,从前仗着祖母的疼爱,处处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现在可算好了,祖母快不行了,等祖母一去,这谢家的财产还不都是咱们的?她还敢跑回来,说不定就是惦记着瓜分财产呢。
母亲,可千万不能让她得逞。
”
王氏伸手轻轻抚了抚谢云烟的发丝,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放心吧,你祖母如今昏迷不醒,我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都摇头说无力回天。
就凭她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办法?她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定让她好看。
”
而此时,谢云裳已经心急如焚地穿过曲折的回廊,踏入老妇人的院子。
她脚下生风,丝毫没有在意一路上丫鬟婆子们的指指点点。
一进房间,她径直冲向床头,看到老夫人面色如纸,躺在床上形容枯槁,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随时都有性命之忧,眼眶瞬间红了。
“祖母!”谢云裳轻声呼唤,声音带着哭腔,她颤抖着伸出手,握住老妇人瘦骨嶙峋的手,试图从那冰冷的指尖传递一丝温暖。
看着祖母憔悴的模样,谢云裳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救祖母,绝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得逞。
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翠儿看到谢云裳赶来,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连说话都有些颤抖:“小姐,您可算来了。
老夫人从前两日开始就一直食欲不佳,整日念叨着您,我们都知道,她是思念小姐过度了。
可是谁能想到,昨日下午老夫人刚刚晒完太阳回来,就突然变成这样,一直喊着头痛欲裂。
我们赶忙请了大夫,可吃了药扎了针都不见好。
今日早上更是呕血直接昏睡不醒,怎么叫都叫不应。
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奴婢才斗胆派人去请小姐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