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其他地方吧?”
薛琼楼笑意淡却,没有回答。
她仿佛洞察一切,显得他方才编的理由虚假而粗浅。
这种感觉很奇怪,被窥探内心、揣摩用意的应该是别人,不该轮到他自己。
少年苍白的面容,像那条金鳞吐出的泡泡,被簇拥在辉煌的霞光中,格外虚无不实。
他停下脚步,“手伸出来。
”
白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乖乖伸出手,掌心朝上,他手移过来,五指轻轻松开,手心便多了一小点冰凉。
是凌晨被他抢走的黑珠。
“我说了,只是借走一会儿。
”他言简意赅地解释:“现在物归原主。
”
他离开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东西?可这粒神秘的珠子放在白梨身边,也只是暴殄天物,她维持着掌心朝上的姿势,手往前送了送:“这不是我的东西,那个玉灵说有一个女人……”
“我知道。
”他掩映着霞光的浅淡笑意有几分真切,“你收好,往后会用得上。
”
白梨觉得今天的他和往常不大一样,像一片暗潮起伏的河面忽然平静下来,湖光秋月两相和,赏心悦目。
她依言把手合上,收起来的时候摸到早上买的一袋糖炒栗子,还剩下大半,顺手递过去:“这个给你。
”
薛琼楼本准备离开,又低下头。
白梨尴尬地伸着手臂。
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一路上都在辟谷,琼浆玉露都没喝几杯,她脑子一热却把糖炒栗子拿了出来,还是没吃完的半袋。
“这是我买了和绫道友她们一起分着吃的,你来晚了没分到,不过我还剩下半袋。
”白梨觉得自己真机智,这样说就不尴尬了。
薛琼楼伸出手接过纸袋,隐隐约约带着一点温度,鼓鼓囊囊的大半袋,他看了一眼,轻笑道:“看来他们吃掉得不多。
”
哗啦。
飞舟撞进了一团云海,将白云撞散冲碎,犹如落花飞絮,成群彩雀纷纷簇簇,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