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脸爆红惊坐起来,抬手一抹。
明明什么都没有!
樊清和被连夜救醒。
他全身都裹在一件厚实的绒裘里,捧着热茶不断地打着寒噤,到底还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一夜之间祸起萧墙,全家覆灭,他醒来的时候仍不可置信,双眼哭得通红,鼻尖也是红的。
弟子家仆悉数解散,偌大一个风陵园,只能靠他一个人撑下去,他这颗逃过一劫的倾巢之卵,得想办法找到往后的出路。
绫烟烟想传信师门,接济一二。
他受宠若惊地摆着手:“之前给你们添了大.麻烦,现在怎么敢又劳烦你们,我一个人能撑下去的。
”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姐姐已经把那个人忘了,没想到姐姐一直在隐瞒我们,为了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愧疚地耷拉着脑袋,满脸灰败:“早知道会这样,我那天应该拦着姐夫。
”
姜别寒有些诧异:“难道说,骗你姐姐的那些话是他……”
樊清和点点头:“姐姐当晚去找那位佛子前辈的时候,我看到姐夫在窗外徘徊。
因为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平素感情深厚,经常见面,我就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他之后为了让姐姐回家,会编造那些话,让姐姐和佛子前辈之间产生那么深的误会。
”
不知该说是天意,还是命运弄人。
“但他跳下寒潭去救姐姐时,这份心意是赤诚的,没有人会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姐姐同他从小一起长大,说什么聊以解闷,都是气话,这几年替他寻找治腿伤的丹药,也不是一丁点结果都没有。
”
樊清和坐直些许,手掌一翻,一片袖珍的七彩祥云从掌心袅袅而上,悬停在桌面,祥云上有一只淡金色的五足小丹鼎,约莫只有一只手掌的高度,整个屋子弥漫着奇异的香味。
绫烟烟眼睛亮了亮:“这是蹙金鼎?!”
“绫道友不愧是玉浮宫的嫡传。
”樊清和好似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已经没初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