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小宛一愣,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想吓唬我?”
床榻伴随着这声冷笑断为两截,白梨一下子陷了进去,卡在缝隙里不上不下。
锵。
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扎在她耳畔,剑刃吹毛断发,带着一阵冷风呼啸着卷上耳廓。
白梨浑身僵直,动都不敢动。
寇小宛笑道:“你倒是再口出狂言啊?到底谁会死?”
锵锵锵!
又是三把匕首扎在脸侧,其中一把还擦破了她颈上的皮肤。
白梨颈上凉飕飕,欲哭无泪:“都这个时候了,你快出来啊!”
寇小宛以为她在向同伴呼救,只可惜这个时候那几人应该还被困在法阵中,进退不得。
她不以为意地按住一把匕首,慢慢朝她脖颈擦过来。
因为花香的缘故,白梨背后热得像有成千上万只滚烫的蚂蚁爬动,脖子以上凉飕飕,整个人被卡在床缝里不能动,像一条被冲上岸的鱼,翻着白肚皮扑腾。
冷冽的刀刃像蛇信子舔上脖颈。
“别忘了上回谁替你主人处理伤口,你欠过我人情的!”白梨口不择言:“你你你简直和你主人一样忘恩负义啊!!”
“你到底在和谁讲话?!”寇小宛终于不耐她的聒噪,五指凝聚着凛冽寒意,抬手猛刺,冷不防一道金光迎面飞袭,狠狠刺穿她剩下半张脸,霎时间一片血肉模糊。
这道来势汹汹的金光昙花一现,乳燕投林般回到白梨衣襟内。
寇小宛捂住伤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白梨暗暗松了口气,稳如泰山:“你伤不了我的!”
“不知好歹!我把你头摘下来当花瓶!”
寇小宛不信邪,这回还没抬起手,又是数道金光交织成一张巨网,将她整个人网得四分五裂,一袭如百花绽放的彩裙污血团簇。
血雨倾盆,这条血人直直往白梨身上倒。
“喂!喂!别过来!别往我身上倒!呕”
白梨头皮都要炸开,危急关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咸鱼打挺掉进床缝里,血弧溅满整片衣襟。
寇小宛满脸鲜血,恍如一只濒死的彩蝶,细瘦如枯骨的手挤进床缝,想把白梨捞起来。
一道更凌厉的金光从天而降,当头一斩。
她颓然缩回手,整个人被一斩为二,血丝牵连,生生凭着最后的意志将两半身体接回去,腰间丝带横扫,阴狠的嗓音在屋中回荡:“既然来了就别想出去!”
血淋淋的丝带噗嗤一声刺进皮肉,那人似是百密一疏。
但步伐不停,溢满血色的黑暗里又掠出一道白虹,横着一抹,女人美艳的头颅横飞出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