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琼楼微笑了一下,但笑意并未蔓至眼底:“白道友似乎很无聊?”
“是啊,我无聊死了,我被人敲了一下,现在还头疼呢。
”白梨装模作样地揉了揉一寸伤口都没有的额头:“薛道友,你能不能把书借给我,给我打发时间?”
薛琼楼一怔,明显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要求,古怪地看着她:“我还没看完。
”
“没关系,我替你看,我还会帮你把凶手标出来。
”
“……”薛琼楼将话本合上,“借你可以,不过你要是真把凶手标出来……”他眼里星光漫天,笑起来唇红齿白:“一共十五话十五种死法,你自己挑一种。
”
一股寒意爬上白梨脊背,她打个哈哈:“开玩笑的啦,方才的话你忘了吧,我不是那种喜欢剧透的人。
”
这是把他刚刚的话原封不动还回来了。
薛琼楼自诩历经世事,在家族中也能独当一面,谈不上洞悉人心。
但窥探一二还绰绰有余,特别是那些毫无城府之人,在他面前便是白纸一张。
但是这个少女的一言一行,从方才起他连一个都没猜对。
她看上去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宗弟子,眼眸明亮如空山新雨洗净琉璃,衣领里露出一段纤细的颈,犹如春芽尖上一点嫩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纤细的生气。
鲜嫩得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还未历经风霜摧残。
薛琼楼屈起指节,紧紧按着书页,将话本推到她面前,还有点恋恋不舍的模样:“借书不还……”
白梨没想到随口一说他还真给,总算是在他斑斑劣迹的良心中找到了一丝闪光点,立刻接过话:“天打雷劈!”
薛琼楼沉默片刻:“我是说,要赔钱。
”
“噢。
”白梨讪讪地给他发了张好人卡:“薛道友真是大方。
”
他当然大方,之后和男女主同行的时候。
但凡碰上钱财的事,他都慷慨解囊,毫无怨言。
厅堂内灵光一闪,多了两道人影,满堂或坐或躺、或聊天或静养的弟子突然都站了起来,分成泾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