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入骨髓。
他永远也无法忘怀艾达·格雷夫斯……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然后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是否过于平静了?她心乱如麻,只能选择立刻把这一切通通抛诸脑后,不愿再想。
在欣赏了家族画像后,艾尔德里勋爵又带薇洛看了几个有代表性的房间,最后才终于到了他自己的套房。
显然,他与阿莱西奥是截然不同的,他完全不喜欢华丽得堪比皇宫的室内装饰,他的风格要素净得多。
他的房间也非常大,可摆放的家具却不多,且每一样看起来都很简单、古朴。
哪怕是最中央那张垂着深红色丝绒幔帐的四柱床,也仅在最上方绣着麦克乌安家族的纹章,看起来低调而安稳。
“从这间房间出去,有条秘密通道。
”艾尔德里勋爵一边去取戒指一边仍在向她介绍自己家的一切,“可以通往我家仍然信仰天主教时用于偷偷做弥撒的小教堂。
你想必也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天主教弥撒都是非法的,信徒们只能躲起来悄悄进行宗教活动或直接逃往国外,一直到几十年前,大家才终于彻底实现了信仰自由。
”
薇洛笑道:“我家老宅本来也有这种地方。
可惜因为拿破仑战争,房子年久失修,当我曾祖父回来时,他索性趁这个机会将它好好改造了一番,导致我只能从书上去了解它曾经的结构了。
”
“有些历史确实还是让它过去更好。
”
“你说得对,我真希望这一切从来都不曾存在过,基督徒与基督徒之间杀来杀去的,还要扯着信仰纯洁的大旗。
我们都很清楚,统治者们心里想的其实就只有自己那些肮脏的利益,倒也难怪撒旦能在基督面前声称可以将万国荣华都赐给祂,政治确实就是这么一种属于撒旦的堕落东西。
”
“那我们也永远不必谈政治,比起在议会与一群满肚子坏水的男人打交道,我也还是更喜欢待在乡下数羊。
”
他拿着那个黑色丝绒盒子走向了她。
当他轻轻地打开它时,她可以看到,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应该选什么样的戒指给你,但我也不想让珠宝商另外一个男人来给你选。
所以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用来对付一个又一个托盘,直到我终于看到一个看起来还可以的戒指。
”
薇洛低头看着戒指中间镶嵌的那一大块美丽方钻,它确实是非常完美。
“这一定花了你很多钱。
”
“没有花掉我的全副身家。
”他跟她开起了玩笑,以缓解自己隐约的紧张。
他望着她,脸上的表情依旧不是十分确定:“你愿意给我你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