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几乎是手足无措地站在她面前,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直到她轻轻叫他:“艾尔德里勋爵?”
“我想我太失态了。
”他道,“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你知道我就叫大卫。
”
“大卫。
”她乖乖道。
“但除了这些,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说,是关于我的。
如果你不赞同,可以就当我没有来过。
”
他想,她现在就算是让他立刻爬到顶楼跳下去,他也会表示,如你所愿,女士。
“请说。
”
“我想你一定会认为我很可笑很自私,大卫,我过去一直希望可以接受高等教育,尤其在前几年听说了伦敦大学甚至开始向女性开放学位后。
只是我的父亲与继母当时都觉得我是疯了,想让全家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我一度只能幻想我的丈夫或许会支持我的理想,让我未来至少可以在家务之外参加函授课程。
”
说到这,她不禁停顿了一下。
“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知道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还在想这些很不应该,但我从未真正打消念头。
我原本想等我的女儿大一些,能进寄宿学校了,再考虑看能不能实现我的这些心愿。
但现在,因为你即将成为我的丈夫,我必须了解你的看法,我注定成不了什么好妻子,我会忽视我的家庭,在一些你可能觉得毫无意义的事上浪费大量时间。
”
“所以,你是想要念大学?”
她看起来那么严肃,他还以为她会说出怎样惊人的重磅炸弹。
她点了点头:“我但凡早出生几十年,都不会做这些梦,可是现在,前路亮堂堂地摆在我面前,我实在没有不走的道理。
就算大学肯定不愿意接收一个已婚已育的女人也没关系,我相信我总能成为例外。
你也不必担心任何钱的问题,只要结了婚我就立刻拥有足够的钱了,我并不会强求你来支付这些账单,我只希望你不会阻止我使用我的钱。
”
“钱是最微不足道的。
”艾尔德里勋爵说道,“丈夫有义务为妻子支付账单,我也不在意这么一点钱,你准备去贝德福德学院吗?”
薇洛看了他一眼,迟疑道:“我不是很不懂得知足的人,我没想过去伦敦,我认为瓦特学院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我一直渴望能结识玛丽·伯顿女士。
”
“瓦特学院是很好,但是比起爱丁堡,你明显就还是更想去伦敦,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伦敦?”
薇洛有些惊讶。
她当然更想去伦敦,但她不想显得太贪心,既要又要,也希望可以更好地说服他。
伦敦毕竟是太远了,而爱丁堡是苏格兰首府,从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