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一下下刮着丝线,试图刮断它。
一根、两根……
他们得救了,摆脱了彼此。
“我们总算是自由了。
”她放松地笑了一声。
“就是……”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我的衣服可能有点糟糕。
”
她把胸针拿了回来,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格子呢。
可她根本不习惯这个,怎么弄看起来都奇奇怪怪的。
在她正疯狂发愁又该怎么解决这第二个问题时,艾尔德里勋爵伸出了手,拿过了她的胸针与格子呢饰带,开始仔细地为她调整。
当一切恢复原样,她松了口气道:“谢谢,我今天真是给你添了一堆……”
她没能说完,便感觉到他的手忽然滑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肩膀。
她不禁抬起头去看他的脸,当她与他望着她的眼神相遇,她顿时愣住了。
并不是因为觉得这样的眼神陌生,正相反,她觉得熟悉,她曾经凝视过一双会这样看她的眼睛很久很久。
他看着她,就好像她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看见的事物,还有他英俊的脸上那些极细微的表情变化,那也告诉了她目前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说了这句话,总之,她鬼使神差地开口对他道:“如果你想吻我,你可以这么做。
”
“什么?”他本能地轻轻问。
薇洛意识到自己失言,她不该依靠从另一个男人身上了解到的东西去阅读她面前的这一个,更不该一时头脑发热乱说话。
???她正想要趁他没听明白改口,可他的手已经捧起了她的下巴。
他听清楚了,也不准备去做一个天底下最愚蠢的男人,等她改口或者说第二遍。
他低下头,试探性地触碰她的嘴唇,然后,这个吻恍如汹涌的波浪一般席卷了他,赞美与诅咒在他的脑海中接踵而至,他的感官像闸门一样打开。
她的嘴唇柔软而甜蜜,尝起来像成熟的浆果,带着淡淡的酒味。
仿佛是就这么喝醉了般,他越吻越深,双手比任何正派的男人都要更用力地紧抱着她,因为她随时有可能会推开他。
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她近乎恬不知耻地回吻了他,以一种对她的身份而言几乎难以想象的热情。
在舞厅传来的阵阵乐声中,他们的舌头也正在以一种热烈而调皮的节奏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