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服役,直到父亲去世,就退伍回家管理地产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纯粹是因为在她外婆这位女主人的操纵下,她几乎一直在跟他说话,而他非常健谈。
他跟她说了一大堆事情,说他当年在军队服役都有些什么经历,以及他回家安心做地主之后都遇见过一些什么麻烦,一边说还一边忍不住感叹,有时候他可真宁愿回到军队,那样他只需要听从上级的号令办事。
在他绘声绘色地谈论一些他曾经遇到的窘境时,她被他逗得笑个不停。
“我其实和你一样。
”他忽然说。
薇洛愣了愣,问他:“什么?”
“我的父亲是苏格兰人,但我的母亲却是英格兰人,我也是一个南北产物。
”他解释道,“他们的思想不太一样,导致我在遇见问题时也经常有些割裂,不知道应该用哪一种解决办法。
”
薇洛道:“我想南方人想问题总是更看重利益,北方人则是要纯粹多了。
”
“我们好像确实挺纯粹的。
”这个苏格兰人道,“所以也总是需要控制脾气,不能始终如一的容易被激怒,就像我们那总是在打仗的老祖宗一样。
”
薇洛不禁笑了:“苏格兰的历史里确实充满了冲突,不论是氏族之间还是……我一直不怎么敢提起这些,毕竟英格兰人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种冒犯。
到时若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被说两句也就认了,被打了就不妙了。
”
“请放心,你是绝对安全的。
”他也笑着道,“热爱美丽是苏格兰人的天性,你很快就会发现,无论你走到哪里,赞美之词总是如影随形。
所以,请尽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会意识到那都是对的。
”
真不妙,薇洛想,她脸红了。
“谢谢。
”她干巴巴道,“我想我以后可以自在起来了。
”
虽然她的表情看起来正相反。
“那样就真是太好了。
”他道,“小姐,我非常开心能认识你。
我不知道你是否会介意,我明天可以来拜访你吗?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兜兜风。
”
“我很荣幸。
”薇洛微笑道,“只是,就在刚刚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我认为我必须得向你坦白,我是个寡妇。
”
“寡妇?”他愣住了,“请告诉我这只是你的又一个玩笑,然后我会尝试着去理解你的幽默感的。
”
薇洛原本也不想跟他这么说,但她意识到自己都快要自由地开始与这位年轻绅士调情了。
当然了,一点无伤大雅的调情没有什么大不了,通常情况下她也可以不必去当回事。
只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婚恋的打算,她的外公外婆却貌似很有把她嫁出去的意向,为了避免任何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她必须提前把一些事情说得清楚明白。
“我……确实曾经结过一次婚,先生,按照我家里人的看法,属于下嫁,之后他们就与我断绝关系了。
布莱斯将军与太太可以不在意我的这些经历,怀着爱包容我,我感激不尽,但我也知道,他们势必会不好意思去向你们提及这些,这还是得由我自己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