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也被深深地打击到了。
“我猜你会算牌吧。
”
“当然。
”薇洛说,就好像他是问了一句废话,这不是很简单吗?
“好吧,那你过去有输给谁过吗?我猜你估计是英格兰,不,整个大不列颠最好的牌手。
”
他的夸张赞美总是时刻不落,即便都快要听习惯了,此时在他母亲面前,薇洛也还是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我当然输过。
”她说,“你以为我的朋友都是什么好相处的吗?上帝保佑,有一个在牌桌上完全是个疯婆娘,不管什么手段都耍得出来。
如果她是个男人,我们一定会凑钱送她去蒙特卡洛,好让她赢钱回来给我们养老。
”
哪怕都已经是这么久以前的事了,一想到阿比盖尔玩牌的样子,薇洛仍是有些想笑。
她一直都深深爱着这个与她一起长大的女孩,可女孩的友谊好像就是这么脆弱,阿比盖尔结婚前一晚,作为女傧相的她,躺在好友身边,一夜没有合眼,却根本阻止不了时间的流逝。
阿比盖尔婚后就随着军官丈夫去往了印度,她们再也没有见过面,通信也因为长时间的分隔两地越来越少……
“那你们从前都用什么做赌注?”阿莱西奥又问。
她猛地从回忆中回过了神,慢慢道:“没有赌注,我们那时候不过是几个小女孩,非常单纯,心里就只有赢。
”
阿莱西奥捕捉到了她甩过来的略带轻蔑的眼神。
这对于一个十分贫穷的女伴来说一直是很不寻常的,每当她心情还不错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傲慢完全可以与一位寡居的公爵夫人相媲美。
只是,在玩牌这种事上被个年轻小姑娘杀得片甲不留,阿莱西奥接受归接受,心里却总归还是有些不太服气。
他重振旗鼓,誓要赢她一次。
……
几轮战罢,阿莱西奥感到自己是真的很想呐喊,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他们又不是在赌钱赌命,她怎么还真的就杀红了眼,连一点面子也不愿意给?
“还好,她只想赢。
”阿莱西奥已经是完全放弃了,对着母亲取笑薇洛道,“不然我们只能奉劝自己永远也不要把钱放在桌子上。
”
“你下次可以带她做你的军师。
”老公爵夫人道,“去赚别人放桌子上的钱,你甚至能找一些人复仇,我还记得你上次在法国一口气输了一两万法郎,那让你郁闷得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自信再碰纸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