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区的工作和生活环境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剥离的不真实感,无论闻君何做什么,都还是闻君何,是那个虽然在努力改变但依然让白离有所戒备的闻君何。
而现在坐在眼前吃面的闻君何,仿佛褪去了那些固有的壳子,把最柔软的内里袒露出来,真的有点像是几年不见的老朋友了。
两人吃完饭,闻君何主动收拾了碗筷。
之后又坐回到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很喜庆的抱枕,下巴搁在上面,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先起了头,问最近云城的天气怎么样,感觉比上次春节来的时候要冷得多。
白离说往年的天气不是这样的,今年有点反常,降温幅度也大,可能跟之前的一场台风有关系。
“不过还好,至少比平洲暖和。
”白离说。
转而想起上次闻君何来的那一年发生的事,白离很认真地道谢:“我爸摔了腰,要不是你,怕是要留后遗症的。
”
“我没做什么,是安无为帮了忙,主刀专家是他找的。
”闻君何故意把这事儿说得轻松,怕白离和他太客气,又说,“叔叔没事最重要。
”
当时的一些情况,白离回家后,白妈妈已经说得很详细了。
两人又说了点别的,就没话了。
气氛有点尴尬,白离干脆把白景行的茶具拿出来,泡了一壶漳平水仙。
他刚学了几天茶道,姿势有模有样,闻君何视线跟着他的手转,很捧场地夸了几句:清香扑鼻,余味悠长。
白离便笑:“是茶好。
”
闻君何喝了一杯茶,夸他:“技术也好。
”
两人静静喝着茶,气氛慢慢放松下来。
闻君何手机在桌子上震个不停,他拿起来看一眼,挂掉,将手机反扣在桌上,继续喝茶。
“你……今年不忙吗?”白离瞥一眼手机。
闻君何淡定地说不忙。
去年开始他就对闻家的产业进行了剥离和切割,自己占大头的控股公司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