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找他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想去就去吧!”白妈妈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地方,他只说过一个城市名字。
”白妈妈说了一个地址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照片上那个院子的名称都拍进去了,闻君何一打开就看到了。
她既然把照片发给了闻君何,意思如何其实很明显了。
闻君何一直陪着白父白母过了元宵节才动身去X国。
倒不是他不着急走,一是他不想让两位老人独自在平洲过节,二是这次去的地方几乎是X国最乱的一个城市,他要做很多准备才能进去。
期间又经历了“大使馆提醒谨慎入境”的一波三折。
等闻君何真正找到白离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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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挂了电话,总觉得妈妈的声音和情绪都不太对,有点喜极而泣,又带着点劫后重生。
他努力辨认了一下,觉得总归不是什么坏情绪,便没再多想。
他来雅布一年了,这是位于X国最南边的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也是最乱最穷的一个城市。
战乱、贫穷、饮食和环境都冲击着生活在21世纪的现代人白离,但他很快适应了新工作,也渐渐借由工作延伸出更多高于工作本身的志向。
趁着天还没黑,他骑着自行车往回赶。
进了门,还没把车子放好,一个黑小子就扑上来,热烈地拥抱他,嘴里喊着“白”,然后叽里咕噜边比划带说地把他往屋里拉。
山姆也迎上来,用英语和白离抱怨:“怎么这么慢,大家都在等你吃晚饭了。
”
白离笑笑,宣布开饭。
没什么娱乐设施,吃完饭白离便让大家早早去睡。
他打了水,在院子里洗漱完,便和山姆坐在石阶上聊天。
“国际红十字会那边谈的怎么样?”山姆压低了声音,怕让孩子们听见。
白离摇摇头,脸上显出一点愁容:“需要救助的人太多了,咱们这里根本排不上,怎么安置、将来的教育,还有医疗保障,这些都是问题。
缺物资、缺钱,再说他们也都大一些了,急迫性没那么强,只能先等等。
”
山姆是一名国际志愿者,比白离早半年来雅布,后来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白离,两人便在工作之余救助当地一些在战乱中失去父母的孩子。
刚开始只有一两个,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