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何开了客厅灯,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站了很久。
每个角落里都没有白离,没有这个人,没有他的东西,没有他的痕迹。
白离就像是凭空消失了,那个早上还送他出门上班的人,仿佛从未存在过。
白离走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
其实怎么可能没有预兆呢!从闻君何的冷漠和忽略开始,从他放任周边无休止的恶意开始,从他用尽恶劣的手段开始,从他们把话都摊开开始,从白离落水逃避结婚开始……
每一步都充斥着离散的预兆。
闻君何赤着脚站在客厅里,拖鞋也没穿,手里还提着早已凉透的宵夜,带着一种失魂落魄的沉默,被“白离不要他了”这个念头魇住了。
客厅里整点播报的铃声很轻地“滴答”一声,把他兜头浇醒。
他全身震了一下,抬头看看四周,终于像个正常人一样有了表情。
他告诉自己必须要振作起来,不能认输,不能放弃。
他以为自己会震怒,然而没有。
这样也好,可以更冷静地处理问题。
半个小时后,监控传到手机上。
闻君何看到白离上午就出了门,在小区门口上了曹俊彦的车离开。
曹俊彦就那样大喇喇站在路边,看到白离拿着行李出来,上前两步殷勤接过去,然后开了副驾门,右手挡着门框让白离上车。
一点也不在意会不会被监控拍下来,也不在意闻君何知道了会不会找他麻烦。
直到此时,闻君何终于有了点愤怒的情绪。
他摔了电话,骂了一句脏话。
办事的人动作很快,定位到白离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一个边境小国。
闻君何第二天就飞了过去,然而扑了个空。
因为白离早在前一天下午就飞去了X国。
闻君何手上拿着白离的出入境信息,恍惚了很久,才想起来一段很遥远的记忆。
白离读书时候的梦想是做战地记者,因此选修了新闻传播专业,毕业后收到过一家国外通讯社的offer,但最终以闻君何不同意而放弃。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没在闻君何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