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迅速收敛,愤怒和失控像潮水般退去,仿佛头一次生出了些不明白和无措来。
“你想耗着我,那就耗吧。
我会等,等你够了的那一天,然后就去过我自己的生活。
我不欠你,这样被你耗着,没别的,我只是没办法,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还有那么多在意的东西在你手里。
你要我们回到以前,你要求太高了。
易地而处想一想,你被人这样对待,你还会爱他吗?
你会杀了他,会扒了他的皮吞了他的肉。
闻君何,你和你那些朋友们一样。
”
白离说到这里静了几秒,天很冷,他的外套还留在房间里,身上只穿着闻君何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件昂贵的、他并不需要的衬衣。
他用力吸吸鼻子,嘴唇和脸颊都冻得青白,浓重的嗓音像被冰冻过,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让心脏跳停的刺骨寒意。
“你和他们一样,只是在欺负一个无权无势的玩物罢了。
”
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指责,打得闻君何毫无招架之力。
闻君何愣了愣,甚至消化了一下这些话的意思,然后行动先于意识,将身上外套脱下来,上前一步裹在白离身上,将他硬生生扯进自己怀里。
方才那些暴怒的气焰早就没了,闻君何脑里心里只剩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恍惚。
他感觉怀里的白离像一阵烟,就要飞走了。
“你不是……不是……”他想说不是什么玩物,但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无尽的后悔和心痛搅拌在一起,比这个冬天的夜还要冷上十几度。
“你是我男朋友,是我爱人,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的,谁也不能抢走你,不能觊觎你。
”闻君何将白离扣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动,仿佛只有这样白离就永远走不了。
“男朋友?爱人?”白离又笑起来,这是他今晚上第二次笑了,他都觉得自己被闻君何的思路整魔怔了,净给他讲一些奇怪的笑话。
他往外用力挣了挣,闻君何便松了力,不敢再违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