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何喂下去,又去厨房熬粥。
一碗白粥煮得软烂,放温了,白离端到卧室,扶着闻君何让他喝。
闻君何烧得脸颊都是红的,鲜少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来势汹汹,粥喝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
把粥端走,又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放到床头,白离把被子掖了掖,淡声说:“我去客卧睡,你好好休息。
”
他说完起身要走,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拉住了。
闻君何烧红了眼,看着他:“客卧没有床,在这里睡吧。
我去睡沙发,不然会传染你。
”
白离说:“我睡地板就行。
”
又不是没睡过。
闻君何摇了摇头:“别睡地板,别去。
”
他烧得有点恍惚,抓着白离的手不肯松开,仿佛一松开就要丢了什么一样,慢慢撑起身子,倚在床头上,目光缱绻地在白离脸上流连。
“小白,过了正月我们去国外领证,好吗?”
白离闻言滞了滞,躲开了闻君何炙热的目光。
闻君何早在前几天就开始准备申请结婚的材料,白离是知道的,也知道闻君何跟父母知会过。
但从闻君何做了结婚这个决定开始,从未问过白离意见。
不知道是不屑问,还是怕听到不喜欢的答案。
“你病了,以后再说。
”白离垂着眼,没正面回答。
“等我好了,我们去云城见你父母,告诉他们我们要结婚了,行不行?”
白离呼出一口气,用手揉揉眼睛,苦笑一声:“我很困,想去睡了。
你不想让我睡地板,那我去睡沙发。
”
他站起来已经走到门口,听见闻君何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语气叫他名字:
“小白,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白离脚步一顿,什么也没说,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闻君何反反复复烧了两天,没好利索便去了公司。
闻家做酒店和餐饮生意,闻君何就算过年生病也不会闲着。
感冒断断续续不好,到了晚上就格外脆弱,一定要抱着白离才肯睡。
这样过了几天,闻君何就开始明目张胆地腻着白离不肯撒手,甚至开始带白离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