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场不大不小的争吵还是以白离服软终结。
白离进了客卧,打好地铺躺进被子里,再也没了一丝力气。
他和闻君何生活了多年,深知闻君何的情绪起伏时间线。
一般情况下,白离从不在晚上惹恼他,因为深夜他的情绪很容易炸。
从念大学开始,闻君何就被父亲要求介入公司事务,工作压力大,渐渐就变得霸道且难以捉摸。
闻君何白天有多冷静,晚上就有多躁狂。
人前有多理性,人后就有多分裂。
第二天早上,他们都醒得晚。
白离干脆跟赵览请了一天假,赵览似有所感,给他回复了一条“好好谈,别冲动”。
今天注定是艰难的一天。
闻君何起来的时候,看到白离正把打好的热豆浆端上餐桌,脸色稍霁。
白离心头却像压了一块巨石,但无论怎样,他今天也要硬着头皮把这块石头搬走。
“我们出去走走可以吗?”白离收拾完餐厅,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外套。
他面上在征求闻君何意见,一只脚却已经迈向了门口的方向。
闻君何看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没动。
就像白离了解闻君何一样,闻君何也了解白离。
“在家里谈就可以,我正好有个文件要处理。
”闻君何把笔电打开,放在膝上,冷白的光照着他的脸,像一张没有任何情绪和语言的白纸。
白离站在门口没动,有些莫名的焦虑萦绕在他周身气息里。
“对面新开了一家咖啡厅,我们去坐坐吧。
”白离退而求其次。
这已经是白离同一时间内第二次提出要出去谈。
闻君何从笔电后面抬起头来。
他工作的时候习惯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泛着银灰色光泽的金属挂在鼻梁上,再配上一张大部分情况下都紧紧抿在一起的薄唇,让他英俊的脸变成倒挂在高处的冰凌,无情时能把人扎透。
他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