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无语住了。
“没座位号……”
许睿没听懂,他边从季恺城手里拿过火车票边嘀咕:“没座位号是什么鬼?”
于是当他看清这几张跟食堂饭票大小的硬纸火车票后,也傻眼了。
因为八零末的火车票,上头除了出发日期,时间,从某地到某地,票价,以及作废有效期外,只写了两个字:硬座。
宋崎凑过脑袋来问:“硬座?这不是有座位吗?什么意思?”
许睿:“你傻啊?整个候车厅有多少人是硬座,到时候大家都是硬座,那就是乱坐了!”
宋崎微微睁大眼,他理解了,霎时叫道:“这不是跟抢座位一样吗?”
“一天就一两趟车,你看看候车厅里这么多人,能不能抢到都得看本事!”大概是自家小孩拿了别人几块饼干,小孩父亲便极为义气地同三人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我每年都坐火车,有经验得很,到时候你们就跟着我,咱们几个冲出一条路去。
”
季恺城看了眼候车厅内乌泱泱的人群,又看向几只沉重的蛇皮袋,他蹙眉道:“可我们还有行李。
”
小孩父亲拍拍胸脯:“没事,我这趟行李少,等检票的时候我和孩子他妈帮你们一起拿,到时候你们就把脑袋削尖了往站台挤就行了!别担心,像我老婆儿子都行,你们三个壮小伙肯定没问题的。
”
季恺城听到这,眉头锁得更深了,他指着许睿,然后同小孩父亲说:“可我老婆大着肚子……”
由于许睿坐在蛇皮袋上,加上棉袄又宽松,所以不注意看,肚子倒不明显。
闻言,小孩父亲和小孩母亲都看向许睿,这下他们都瞧清楚了。
小孩父亲讷讷地说:“哎呀,这……这可麻烦了。
”
“那得当心点啊。
”小孩母亲也是满脸担忧,“几个月了呀?”
季恺城:“七个半了。
”
“这么大了还出来呀?”
季恺城有些惭愧,“我们想去城里的大医院生。
”
宋崎问:“那要不等下一趟?”
小孩父亲指着候车厅的人说:“等下一趟也一样,该挤还是得挤。
”
许睿听着他们煞有介事的模样,心情也阵阵忐忑,“有那么夸张吗……”
夸不夸张,他们暂时还不能见识到,但以防万一,三人还是准备听从小孩父亲的分配与建议。
待会儿宋崎仍旧挑担,而小孩父亲帮忙替代季恺城挑另外的一担行李,小孩母亲和季恺城则负责分担小孩一家的行李以及……一个抱小孩,一个搂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