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里边位置的许睿忍不住拉开了车窗,可即便班车出发,风窜进敞开的车窗也无济于事。
那股气味仿佛就萦绕在鼻端。
季恺城见许睿坐立难安,拧着眉紧闭着嘴巴,一张脸发白。
便问:“你晕车?”
“我从来不晕车,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犯恶心。
”许睿话音刚落,紧接着忽地捂住嘴干呕了几声。
呕得季恺城心惊肉跳,他同许睿道:“这辆车气味确实很重。
”
然而许睿撑了一小时后不行了,赶紧把脑袋伸出窗外,幸好这个时代,尤其还是乡下的道路,基本上看不着其他车。
倒是没吐出来,就是一个劲干呕,呕得他眼冒金星。
坐在对面发动机上的大姐见状便同季恺城说:“你媳妇这是晕车还是?”
季恺城愣了下。
许睿却听到了,他还呕着呢,从车窗外扭过头不忘解释自己的身份,“大姐,我跟他是兄弟,我是他哥呕!!!”
又趴到车窗上。
大姐抱歉地笑道:“哎呀,我看岔眼了。
”
许睿呕完后拍了拍胸口,虚弱地问季恺城:“不是,我脸上是写着媳妇两个字吗?”
季恺城认真地观察了他的脸,“没。
”
“那她怎么说我是你媳妇?!”
季恺城想了想,道:“可能出去打工的都是夫妻俩吧。
”
许睿没工夫再细想了,汽车一路颠簸,沿路若是再碰见人挥手,又得停下来载客。
他晕得整个人跟摊烂泥似的靠在了车窗上。
因为空气闷热,车厢内的窗户都拉开着。
季恺城见许睿没几分钟就伸出车窗,他思索了下,便把布袋里的馒头鸡蛋以及那卷钱给拿了出来,然后手肘撞了撞旁边。
许睿看着季恺城递过来的布袋愣了愣,什么情况?这人是要拿袋子给他擦嘴吗?
难不成俩人在一张户口本上,躺了两晚上……许睿的脸色渐渐古怪。
他接过布袋,又瞟了眼季恺城,硬邦邦地说:“我给你说,我俩现在是兄弟,你别净想乱七八糟的,我是直的。
”
季恺城无语,他压低声音:“我怕你在车窗外吐,风一吹糊后座人的脸上,你想吐就用布袋捂着吐。
”
“……..操!”许睿狠狠咬了咬牙,“那你他妈就舍得让我糊自己一脸?!”
季恺城转开脸,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