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地觉得冷。
白光泯灭,净思的身影消失,当他再抬起头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地面上,凄清月光映出了行单只影。
他对着月亮怔然半晌,才缓缓扯了扯嘴角,笑得很难看,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小院里,木然坐在床边。
“暮……”
一个沙哑的音节响起,暮残声终于被惊醒,看到白夭坐了起来,正仰头盯着他看,先前令他惊惧的气息和眼神俱都消失,又变成了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
暮残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白夭……你,在叫我?”
白夭只是不会说话,却并非傻子或哑巴,她跟在暮残声身边时也好,同北斗回来的这一路也罢,听人说得最多也就是暮残声的名字,现在不知怎么地开了口,极其缓慢地往外吐字。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听到她艰难地唤道:“暮……残……声。
”
仅这三个字出口,她就没有再说了,张开双臂搂住了暮残声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窝里。
暮残声下意识地环住她的背脊,最开始有些无措和茫然,渐渐就在这样的拥抱里平复了呼吸与心跳,空洞的目光也慢慢回神。
是了,左右五百年都没拥有过的东西,他还在妄想什么呢?净思从来没有给予过这些虚伪的温情,只是他未曾得到而不甘于心,现在终于认清了事实。
“白夭……”
他回抱着女孩,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再叫我一声吧。
”
搂着他的女孩身体颤了颤,半晌才哑声道:“暮……残声。
”
“……”暮残声将头埋进她瘦弱的肩膀上,“我在。
”
他就像是困在绝壁上的旅人,抱住唯一的同伴,用沙哑呼唤和点滴温暖证明彼此依然存在,尽管这些都薄弱不堪,却是身边仅剩的宝物。
他如此珍惜自己怀中的所有,却没有看到在自己肩头,女孩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诡异的白瞳,黑眸之中血丝结网,禁锢着无尽深渊。
她的手掌放在暮残声后心,在这个他罕见没有防备的时候,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挖出整颗鲜活的心脏,然后填入胸腔,便能永远拥有他,再也不怕失去。
哦,对了,还有他的一身热血和硬骨,甚至于一根发丝,都不该错漏,全都属于自己。
那双眼里汹涌着绝望和疯狂,带着刻骨的偏执和占有欲,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