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略带绝望和僵硬的表情被罗浮生硬生生控制住了，变成了一个乖巧温顺的笑容。
“我会努力配合您的训练，主人，我会努力做好，我可以的。
”
少年眉眼弯弯，俊俏又柔软。
可惜，小狗掩饰的不够好，他的身子开始本能的颤抖，胯下的铃铛发出微弱的脆响。
沈巍垂着面无表情的审视着罗浮生，看着罗浮生的微笑维持的虚假又漂亮，连颤抖都渐渐平息了，僵硬的身子重新变得柔顺。
最终，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学习比这种训练还可怕吗？”
“啊？”罗浮生有点回不过神来，装出来的微笑变成了茫然。
“我以为，你会记得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被老师训之后，你都有勇气跟我说不想当人，现在怎么就不敢说不想当一条彻头彻尾的狗呢？”
“我……那是因为我确实学不好，”罗浮生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我我会做好一条小狗，我能……我能做好。
”
罗浮生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却坚持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半晌，沈巍终于无声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小狗是吓唬不住了。
“算了，小孩子懂什么呢？我就不该给你选择的机会，我替你选吧。
”
说着，沈巍从西装内兜中拿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放在罗浮生的小腹上。
“我们还要在这儿待三天，这三天，你要把这上面的东西默写出来。
不管你愿不愿意，课程都会继续。
”
罗浮生把脑袋从沈巍的腿上抬了起来，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胸膛上的东西，片刻后才把纸张展开，借着昏暗的灯光阅读。
片刻后，沈巍看到他脸上浮现出苦大仇深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沈巍眯着眼睛质问，“这是沈氏集团概况中的第1部分，难度应该不大才对。
”
罗浮生撇着嘴，把纸张攥出了褶皱，闷闷的开口：“有很大问题。
”
沈巍见罗浮生还要顽抗，冷笑一声。
“有问题你就问，但背不下来……你试试。
”
罗浮生撇着嘴和沈巍对视，露出个极其少见的委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