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露出来的一双脚在黑色的皮革中雪白的显眼，脚趾依旧难耐的反复蜷缩，但两个大拇指却规规矩矩的并在了一起，没有了拉扯挣扎的痕迹。
罗浮生已经冷静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生生，你真棒。
我为你感到骄傲。
“好好反省，你会成为更优秀的小狗。
”
沈巍将话筒扯在嘴边，温柔的鼓励着，漫不经心的按下了停止电击的按钮，然后切断连通了禁闭室的语音。
“第一次……居然冷静了下来。
”
沈巍查看了一下时间，惊叹于自家小狗的强大。
电击的时间当然不是固定的两分钟，而是由沈巍亲自掌控。
沈巍当然可以让电击仅仅进行两分钟。
如果是这样，罗浮生将在剩下的13分钟内重新掌控失控的身躯，并且在恐惧中等待下一轮惩罚。
也许他会自行消化这种痛苦，然后默默忍耐，在磋磨中变得更加坚韧或脆弱，但沈巍不希望这样。
“从此以后，你不会有‘独自’这种概念。
”
沈巍看着屏幕上的罗浮生，目光热切而专注。
“你所有的一切，都将为我而存在，也因我而存在。
”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时间的概念，在痛苦和寂静中一点点消磨。
罗浮生在桎梏中被电流洗刷的身躯，在沈巍的声音里分离着自己的灵魂与躯体。
在皮套里面的汗液已经浸润了全身，罗浮生依稀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而沈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如同神灵的叮咛。
又一轮电击过后，世界陷入了安静。
罗浮生在皮套中哆嗦着，等待沈巍的声音再次出现。
然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温度和湿气顺着皮革的缝隙一点点蒸腾的出去。
罗浮生能听到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和心跳的声音，他感觉到滚烫的身躯一点点冷却了下来。
可是电击没有降临，沈巍的声音也没有响起。
罗浮生有些慌了，内心有些躁动。
他不知道自己露出的脚正不安分的动，那是一种与痛苦挣扎截然不同的韵律，透着几分茫然，几分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