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罗浮生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眼神在数次转动之后，落在沈巍身上，嘴唇轻轻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你应该想想保持沉默的意义。
”沈巍温和的说着，伸手抚摸着罗浮生脸上的巴掌印，“唯一的意义就是……毫无意义。
”
夜还很长。
未来更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沈巍有的是时间耗下去，甚至乐在其中。
可罗浮生呢？
真的能无限期的扛下去吗？
罗浮生也想到了这一点，绝望从心底浮现到脸上，眼中泪水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对不起…求求您……放过我……求求主人……”
罗浮生喃喃的哀求。
沈巍却还在层层加码。
“觉得自己会因为疼痛而发情是一件很下贱的事？为什么？你在因为谁而愧疚？”
说到这儿，沈巍停顿片刻，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好几次，我听到你在梦里说‘父亲，对不起’，对不起谁？洪正葆？还是你的生父……罗允卿？”
“罗允卿”三个字的出现，让罗浮生大脑一片空白，瞪大了泪眼，本能的呢喃。
“您怎么……您怎么知道……”
“看来是生父。
”沈巍打断了罗浮生的话，“觉得自己这样让死去的父亲蒙羞？有必要吗？”
“你是他的孩子，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说不定连着会因为疼痛发情的身子都是继承自他，你们都是一般的……”
“不是！”
罗浮生忽然一声怒吼，目眦欲裂的瞪着沈巍，眼泪滚滚而下，身体不受控制的浑身哆嗦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打人。
沈巍半点都没把他的怒火放在心上，而是漫不经心的补出两个字。
“……可爱。
”
“什么？”罗浮生的怒火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愣了。
他说……可爱？
可片刻后，怒火重燃，带着被戏弄的屈辱。
这是什么可爱？这他妈的算什么狗屁可爱？！这……
这作为狗，是可爱，可我的父亲是人？ 我……我也是人！
不，我是狗。
罗浮生内心悲凉。
“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