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夫人刚刚带着仆从,跨进了院门,一听这话,便笑着走到了宋熹之的身边:
“今日也没空,珍嫔此刻还在良妃娘娘的屋里谈天呢。
”
赵夫人上下打量了宋熹之一下,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原来是你要求见珍嫔,我还以为是谁呢。
”
“真是不好意思,你递消息来的时候,正好珍嫔和本夫人都在良妃娘娘屋里,讨论我新得的孤本佛经,是闭关十余年的圆慧法师亲自抄写的,世间罕见。
”
“娘娘们很喜欢,我便建议日后一起抄经念佛,所以不仅是今日、明日,日后珍嫔也没时间了,看上去贺夫人有的等了。
”
赵夫人这话说的,可完全看不出来是抱歉的意思。
想来定是宋熹之派人去送消息的时候,正巧被赵夫人撞上了,她便故意提出抄经,让珍嫔也去。
良妃看出赵夫人对宋熹之的态度,刻意纵容,而珍嫔谨小慎微,读懂了良妃的意思,自然就不敢再见自己了。
宋熹之微微挑眉,平静的望着她:“赵夫人看上去像是故意的?”
赵夫人只是笑了笑:“若是我看你顺眼,其实以你的身份也是能去。
不过我看你不顺眼,所以无论是良妃还是珍嫔,都不会去见你。
”
“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不要企图攀附权贵了,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
赵夫人无比畅快的说着,又是往前走了两步,宋熹之便在她的身上闻见了一股浓烈的熏香香气。
若是平常的人,大概只能闻见她这浓烈的熏香香气,可宋熹之擅长制香,嗅觉也较一般人来得敏锐。
她能够从赵夫人身上的衣裳里,闻见一股隐隐约约的臭气,就像是牛乳发酵后的臭气。
从前她只叫吴嬷嬷把牛乳往床底下倒,可吴嬷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仅是倒了床底下,还把牛乳倒在了衣柜里。
用清水略微冲洗后,又用箱子压住,因此不能让人察觉。
想来两天过去了,那牛乳大概已经开始发酵,散发出了隐隐约约的臭气,赵夫人有所察觉,但是根本找不到臭气的源头。
于是只能拿浓烈的熏香压一压。
宋熹之微微眯了眯眼眸,便见赵夫人凑近自己,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陛下很宠爱良妃,珍嫔时时刻刻都要小心谨慎的讨好良妃呢。
”
闻见那浓烈的香气,宋熹之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眼见珍嫔身边的嬷嬷还未走,宋熹之挑了挑眉,语气幽幽:“赵夫人此言差矣,珍嫔娘娘与良妃娘娘关系好,一起抄经念佛,那是一桩功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