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云策浑浑噩噩的迈入门槛的时候,还险些跌了一跤。
他站在院子的正中央,感受着四下漆黑,寒风凌冽,似乎侵入了他的骨髓。
眼前的卧房一片漆黑,没有点灯,也没有任何声响。
不知道宋若安在京兆府受完刑后,到底有没有回来,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万籁俱寂,贺云策的内心只感受到了一阵悲凉。
他在卧房的门口站了片刻后,又是毅然决然的转身,便直接往书房里走。
贺云策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沉默的坐了许久,也想了许久。
这一坐就是坐到了半夜。
贺云策头昏脑涨的从书桌前站起来,但是他什么都没想出来。
只是沉默的拖着疲惫的躯体步履匆匆的往床榻边走,他脱掉了衣裳,也免去了沐浴,便直接准备上床。
可他刚一上床,便感觉身下的被褥有一阵温热的湿润,鼻尖似乎隐隐传来一阵血腥味。
贺云策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感觉毛骨悚然了起来,他惊异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又是猛地掀开了被褥。
烛火昏黄,映入眼帘的是满身血污的女人披头散发,她静静的躺在床榻的一边,看上去了无生气。
身下的被褥吸满了女人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呈现出了象征着死亡的暗红色,此刻都膨胀了起来,散发出了腥臭又刺鼻的气味。
第160章得知贺景砚苏醒,宋若安心里不甘
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床榻,就像是凶案现场一般,贺云策眼眸猛地一缩,差点失声尖叫出声。
就在此刻,床榻上原本了无生气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眸,幽幽的望着他,气若游丝:“夫君……你回来了?”
身后是深入骨髓的疼痛,每说一句话都会牵扯到身后的伤口,让宋若安疼的无意识落下泪来。
贺云策被吓了一大跳,才猛地回过神来,直到他认出床榻上女子的身份,心中的惊悚才转化成了疑惑。
还有几分淡淡的嫌弃。
贺云策拧紧了眉毛:“若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若安轻声笑了笑,话语里含着无尽的悲凉,整个人奄奄一息:“作为你的妻子,我不在你的床榻上,还能去哪里啊?”
她这幽怨的声调,再配上浑身血污的模样,冷不防让人一瞧,简直就像是看见了女鬼。
“妻子?”贺云策冷笑了一声,言语里满是讽刺:“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
“我已经为了你搬出了卧房,你可为何还要步步紧逼,追我到书房里,又是弄脏了我的床榻?!”
贺云策全身的委屈似乎在一瞬间倾泻而下,他脑子里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