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亮,宋熹之便神清气爽的起了身。
她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又是小心翼翼的推开了贺景砚的怀抱,下了床榻。
无意中瞥见自家夫君有些发青的脸,宋熹之的眼眸里生出了些许的疑惑。
“我昨夜也没把你怎么样啊,怎的如今看起来如此萎靡不振,就像是被吸光了精气?”
她粗粗的为贺景砚把了一个脉,确定没有大碍,才换上衣裳,坐着马车去了苏家。
至于那块玉佩,因为青铜那奇怪的态度,她便也没有随身佩戴,示于人前。
而是贴身收着,放在衣裳里了。
安定侯府和苏府距离倒是不远,不一会儿的车程,马车便到了苏府门口。
宋熹之扶着吴嬷嬷的手下了马车,便瞧见已经有人在门口等着了。
那羸弱的女子穿了一身湖蓝色的袄裙,身上还裹着一件白狐斗篷,如今正倚靠在门口四处张望。
这便是那位阿莲的姐姐,白檀。
白檀还是小舅舅给取的名字。
“小姐,您来了。
”
等她瞧见了宋熹之,原本清瘦的脸上便多了些笑意,她急急的从吴嬷嬷的手上接过宋熹之,又是恭敬的扶着她迈过门槛。
“天气冷,怎么一个人在门口守着?我自己进来便好。
”
白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公子也这样说,可奴婢就是想先来迎接着您。
”
宋熹之含笑望着她,她低垂睫毛狭长,犹如黑羽一眼,斗篷没遮住的地方露出来一节白瓷似的脖颈,光洁白皙的脸蛋因为稍微的活动,便浮出了些许红晕。
若是仔细看,便能从白檀的眉目间,看出来她像一个人。
宋熹之想着,又是敛了视线,反手搀扶住了她的手,然后道:“你不必自称奴婢,你没有卖身为奴,不过是在苏府暂住。
”
“而我医治你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可怜你,同情你,而是因为我与你的妹妹做了一场交易。
”
一提到自己的妹妹,白檀眼眶便有些泛红:“我知道,小姐。
不过苏府的一切都很好,好的就像是一场梦,这绝不是一场交易就能抵得过的。
”
“我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报答您。
”
宋熹之拍了拍她的手:“从前给你的银子,你收到了吗?”
白檀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才终于问出了口:“收到了,妹妹她……如何了?”
宋熹之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她很好,也时刻挂心着你,所以你更应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
两人话语间,白檀便将她带到了苏老夫人的念安堂里。
她还没跨入门槛,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