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
她想到什么说什么:“要是老爷子偏心的是陈予安,输给他好像也没什么;可老爷子心里却是陈巡安,那种作奸犯科的人,别说你不甘心,连我都替你委屈,凭什么呀?”
她与他十指相握:“咱不认输,凭什么脏活累活你来做,果实他来享受?等咱回去了,一定和陈巡安大战三百回合,大不了就是不要这张脸嘛,陈家所有家产都得是你的,他陈巡安不配!”
他失笑:“还大战三百回合?就现在这样,爷爷都恨不得生吃了我。
我说过好多次,我自己在南美有产业,一辈子衣食无忧,不会和堂哥抢的。
可他就是不信我。
”
她都知道。
有些话她犹豫了好久不敢说。
她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说出了口:“酉安,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这次遇到的牢狱之灾,是更大的势力在背后要陷害你?”
“你在说谁?”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谁。
”
他居然真的不愿意相信就是陈卓傅在背后搞鬼?
她不信。
“你爷爷,和江垚私底下见面的事情,你其实都知道。
而江垚每次来找我的时间,和你出事的时间又恰好合得上”
她话还没说完,他豁然掀被而起。
月光洒在房间里、伏在他们的肩膀上,骤然冷清。
“英姿。
”他唤着她的名字,侧颜冷冽清俊,“为什么要提江垚?”
她一愣,以为他在问她一个问题:“上次我都看到他们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你怕我放过江垚,所以不断地提起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没看她。
英姿终于意识到,刚才那个问题,不是问她“为什么要提江垚”。
而是问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把江垚扯进来”。
“我不是故意提起他的。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我担心你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见面,如果他们之间真的达成了什么协议,难道不是该早点防范江垚这个危险人物吗?”
“是吗?到底是他真的危险,还是你想让我防范他?”
“有什么区别吗?”
她不懂。
“徐英姿,我真的是你坚定不移、毫无条件会选择的人吗?”
英姿不可置信,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