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皮,掸掸衣领。
认命般,叹了口气。
可是红酒已经浸透纹理,怎么能轻易擦干净?
他整理了西装外套,边往外走边遥遥地指了指陈酉安的脸,充满寒意:“我知道你想死,咱们走着瞧。
”
陈酉安完全无所畏惧,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哎哟,好可怕。
没有邀请函的赶紧滚好吗?”
江垚离开时,还盯着英姿看了两眼。
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在想什么。
她就在庆幸,还好事情没闹大。
已经有不少人在看他们这个方向,他们在这里真的耽误了太多时间,连一直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也看了过来。
少了江垚这个害群之马,宴会平安结束。
凌晨把最后一个客人送走,她累死了。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极致的疲惫后,反而睡不着。
饿得要死。
摸去厨房,看了半天,想给自己烤个三明治,但是又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开火。
摸了半天,不知是不是自己动静太大了,无意间居然把老板招了过来。
显然陈酉安已经洗过了澡,头发湿漉漉的,穿着休闲T恤。
他面无表情地说:“差点以为厨房里有老鼠。
”
英姿:“……”
她老实交代:“刚才,没吃饱……”
“理解,我也没吃饱。
”
英姿:“……”
三明治没有,没有找到吐司,还有些鸡蛋和培根。
他用黄油煎好,香得直达天灵盖,狼吞虎咽。
两个人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为了两道最简单的饭菜忙碌、开心。
三两下吃完,她满足得直舔手指头:“太香了,老板,你应该去开餐馆。
”
“你怎么知道我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