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
”
“不想了。
”她想了想,差点笑出声,“唔,破镜重圆、破镜重圆,说是破镜重圆,总得先有碎镜子吧。
我和他,从前真的有镜子存在过吗?”
有吗?
真的有吗?
他们各自照着岁月的镜子,镜中都没有对方的影子,怎么破镜重圆?
纹身她都洗干净了。
他轻笑一声,三两口就大口吃完了吐司:“说得好。
”
继续低头吃饭。
他吃饭时不爱说话。
和他一起吃饭真是一种享受,夏天的酷热已经远去,温暖的阳光通过晶莹的杯子洒在桌布上,影影绰绰,特别温馨。
吃完了,她收拾碗筷,他边擦嘴边随口问:“上午有事吗?”
“嗯?”她从水池探出头,“我要继续做相册,下午还要和策划那边再确认下你爷爷生日宴会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工作吗?”
“你不是好奇我什么时候运动吗?我等会儿去负一层游泳,要不要一起?”
游泳……
光是听到这两个字,仿佛有股潮水向她涌来,瞬间淹没了所有感知。
像是有巨大的水流袭来,耳膜嗡嗡作响,眼前有黑色又冰冷的水波,还有隐隐的讥笑声。
她掐了掐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不去,我是旱鸭子,不会游泳。
”
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捡起她做的相册随意翻了翻,点评道:“挺好,赶紧做完,晚上收拾行李,明天去新加坡。
”
“啊?”
虽然有心理预期,连护照都办好了,但还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启程去新加坡。
“可是,老先生的生日不是月底吗?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
“我负责的宴会,我得去现场看看策划吧?你得跟着我。
”
也对。
他是主要负责人。
隐隐约约听到他身边其他工作人员说,这就是陈家向好友圈正式介绍陈酉安的机会,所以对陈酉安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