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表姐才回来?”
某人踩着舞步“恰”到两人跟前,沈知墨注意到她旗袍长得拖到地上,后摆甚至赫然印着几枚脚印。
“早不时兴长旗袍了。
”沈知墨一把捏住袋口,刚要触碰纸袋的手悻悻退开了。
“管它时兴什么?不就他们想看什么就让你穿什么?”季曼笙做出手刀,在自己腿上乱砍,“这里?这里?裁到这里?”
“舞跳疯了。
”
沈知墨懒得理她,推开就要走,季曼笙也不多阻挠,踏进门槛,沈知墨又回头问道:“我妈……还好么?”
“好得很!恰恰!”
赌场旁边开戒赌馆,左手出右手进,老板是同一人,好得很!
“注定一生在风尘里过……”
那边又唱起来,沈知墨拔高嗓门朝踌躇在季曼笙身侧的方语喊了一句,“还不走?”
临走前,方语悄悄将一块芝麻糖放进季曼笙手心。
“还是阿语疼姐姐。
”
知道沈知墨全看进了眼,季曼笙十分得意,拖着方语的胳膊就往身上扯。
“唔唔!”这一下把方语也吓得不轻,脚几乎扎进地里,这才守住名节。
“三……二……”
“季曼笙!”
“你看你又动气……”
这边正说着话,一辆黄包车停在了门口,一名眼生的女子率先跳下车,再定睛一瞧,后座牵出个六姨太。
“哦?……嗬嗬……都在呢……”
她以为这么晚回来没人呢。
六姨太尴尬得直笑,那女子也不羞,始终跟六姨太保持着近距离。
“六姐又去游泳?”
“嗯……”鬓发还在滴水,六姨太一手挡胸扯住垫肩的毛巾,扭头跟女子说,“送完了,回去呀!”
“你进去了,我就走。
”
“酸唧唧的……”季曼笙皱皱鼻子,抄起手将沈知墨和六姨太都给推进了门。
廊下有人影一闪,躲到柱子后面,嘴却没躲,“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