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循柔的脸上又闪过一丝羞赧,瓷白的肌肤透出淡淡的薄红。
李宴看了她一眼,抬眸望见了远远走来的父亲。
那道身影越来越近,循柔抿了抿唇,扫了眼周边的环境,推着李宴躲到了树后。
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筛落下点点碎光,李宴看到了她白皙脸颊上的小小光斑,自然也看到了她隐含的紧张与复杂。
循柔攥着李宴的衣衫,望向那道威严身影,父亲这个称呼总是带着高不可攀的威严,是父亲以及各位祖先的功绩带给亲眷子女高人一等的身份地位,是可以让子孙后代高昂起头颅的荣耀。
她从小就在这种光环的照耀下成长,他们为国家付出的生命和热血支撑起她的骄傲,她怎能不带着小心翼翼又崇敬无比的感情去仰望他,但她这个女儿对他而言,实在太过渺小,渺小到他从不曾牵牵她的手,摸摸她的头。
循柔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姑娘,重新去看这位位高权重的镇国公,她也要说一句失败,有再高的权势又如何,连自己的妻儿都庇护不了,不是失败是什么?
如果小宝的事勉强算意外,那么木姨娘做的那些事情呢?他当真是一无所知,还是不闻不问,亦或是对木姨娘有几分情意?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摧毁她心中那道巍峨如山的身影,循柔恢复记忆后,就没想见他,只当从来没有他这个人,可这次突然碰到,她的下意识反应,令她羞恼且难堪。
循柔抿紧了唇,用力地揪着李宴的衣衫,一个劲盯着他衣襟上的暗纹。
管家跟在镇国公身边,说着府内近日的事情,虽然木姨娘极力隐瞒,但府里多了一个人,还是那般招摇的女子,当天就找小丫鬟来要衣服首饰了,想不知道都难。
犹豫再三,管家没有跟国公说出口,这样的女子不可能长久地留在国公府,既然木姨娘那边有意隐瞒,他也不必多嘴多舌,相信过不了多久那女子就会离开,如此他也算是给大公子卖个好。
“昨日的茶饮做得不错,今日再让人配制些。
”
“国公,那茶饮是二小姐做的,有补气强身之效。
”
“以前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