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转过身,一个纤细的身影扑入他的怀里,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袍。
她埋在他胸口,身子微微颤抖,仿佛是在低泣。
他低头看了眼她纤薄的肩颈,抬手在她背后轻搭了一下。
循柔的动作有多依赖无助,神情就有多冷,她紧紧地抱着他,像一根藤蔓攀附缠绕。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
循柔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抬眸看了看他,轻声解释道:“我夜里看书,不小心把蜡烛弄倒了,损失的东西,我会赔的。
”
李宴这时才看到她有多狼狈,披头散发,脸上蹭着灰黑,往下瞧去,一双雪白的脚极力地往裙摆里藏起。
循柔蜷缩着脚趾,故作淡定地挽了挽发。
“你的鞋呢?”李宴侧了一下身子,遮挡住他人视线。
循柔抿了抿唇,“跑没了。
”
闻言,李宴轻笑了一下。
循柔抬眸去瞧他,他还会笑?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可没见他笑过,或许也跟她从来不拿正眼瞧他有关。
“走吧,再给你找个房间。
”
循柔跟上他,偏头瞅着他道:“可以离大人的房间近点吗?”
“为何?”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害怕。
”多么正当的理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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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借着害怕的由头,循柔正大光明地跟在了他身边,有时是随行的小厮,有时是驾车的车夫,有时又是护卫,充分发挥了她钻研许久的易容技能。
然而,给李宴当小厮的时候,她不小心把茶水泼到了他身上,弄脏了他干净整洁的衣衫。
他很有涵养,没跟她计较。
当车夫的时候,李宴要去检查圩岸,她自告奋勇去驾车,握起缰绳一股脑儿地冲进了泥沟里,溅了他一身泥点子。
在她楚楚可怜的道歉中,他再次原谅了她,只是去巡视桥梁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让她驾车了。
循柔有点遗憾,转头去给他当了带刀护卫,她甚是威武地护在他面前,时不时地亮一亮雪白锋利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