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她还为他想了,张定就老老实实地留了下来,说不忐忑是假的,他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她……她……”张定不敢说,那位姑奶奶走都走了,还要招惹这位主,留下了那种话,他怎么敢跟他说。
萧执眼眸微眯,瞧出了端倪,“她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张定想起她那话,再配上她那时平淡的表情,实在是嚣张得没边了。
“你告诉萧执,向来只有我压在别人头上的份儿,别人休想压在我头上,他都定亲了,还跟我纠纠缠缠,忒不要脸了。
我就不当面骂他了,他看着傲慢,其实心里还挺脆弱的,把他骂哭了就不好了。
我和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耽误谁,赶明儿我就去找新的相好了,不多经历几个男人,怎么知道哪个男人更适合呢?”
听着前头的时候,萧执还不以为意,只是听了后面几句,他抿紧了唇,多经历几个男人,她还想经历几个?
萧执起身而出,让人盯住了豆腐坊。
另一头,循柔没有出城,还在城中躲藏停留。
如果萧执不想带她回京,她或许还能跟他和平相处,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把她困在身边?
这会儿,循柔不能回豆腐坊,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在街上闲逛着,无意中看到人群里出现一张眼熟的面孔,仿佛是萧执身边的人。
她低了低头,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循柔在通往牢房的路上等待了许久,直到一辆熟悉的马车缓缓驶来。
“大人,民妇要申冤!”
一个身穿布衣,头上包着蓝布的妇人拦住了巡按御史的马车。
长贵呵斥道:“何人在此拦路,还不速速离去!”
几息后,车帘被撩开,李宴看向马车前的那个妇人。
“上来回话。
”
在几人的惊讶中,循柔脚步轻盈地走了过去,撩开车帘,坐进了车里。
车轮辘辘响起。
李宴侧头打量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循柔从袖子里拿出了两瓶药,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