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飕飕地往里吹,只要抬眼瞧瞧王上那双阴沉沉的眼睛就不会觉得他能保持住不迁怒于人的理智。
内侍们人人自危,头已经压得够低了,依然感觉那道视线往脖子上扫。
秦风拧着眉头盯了他们许久,不是说在王宫里伺候的内侍都很会看人脸色,很会伺候人的吗?可他们怎么蠢得像根木头?
内侍们再会看人脸色,再会伺候人,也得看伺候的是谁,他们连抬头都不敢抬,上哪去看他的脸色,又有谁敢揣摩他的心思,一个搞不好,拍到了马腿上,他们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秦风见他们实在无用,翻了翻案上的书册,有些烦躁地说道:“何时用膳?”
不知是他说得太委婉,还是内侍们太过愚钝,一听王上问起,就立马去传膳了,没多久就摆上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煨牛腱子肉,炮羊肉,烧鹅,烧鸡,各色菜肴摆得满满当当,分量十足。
秦风拿起筷子,插进那鼎煨牛腱子肉上,夹起一块红肉,面无表情地咀嚼着,不像吃牛肉,倒像在吃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秦风站了半晌,把内侍叫过来,让他去问问王后用没用膳。
不消片刻,内侍匆匆回来禀报,王后已经饿一天了,据说还是滴水不沾,他抬头瞧了眼王上的神色,“王后身边的侍女说,这是王上的命令,王后不得不听从。
”
秦风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
另一边正在绝食的人,正在对着食盒吃点心。
不要说一天不吃饭,便是一顿不吃也很难受的,循柔哪能亏待了自己,虽然没光明正大地传膳,但让冬给她拿来了一个食盒。
里面的点心做得很是精巧,有灯笼酥,桃花酥,荷花酥,软香糕,白玉糕,还有几片肉脯,这位厨子是祖传的手艺,自己又琢磨出不少花样,据说他们祖上就是因为有一手好厨艺,才被赐下了姓。
循柔打开食盒的时候颇为惊艳,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