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不解地问道:“那位小姐哪儿去了?”庸医为什么要用栓猛兽的玄铁链来栓他。
庸费力地取出玄铁链,漆黑的铁链上覆着一些古老的纹路,他不耐地道:“她把他卖给我了,快来帮忙。
”哪来这么多问题。
两人合力用玄铁链栓住了秦风的手脚,药童忽然说道:“这儿还有只猫。
”
“不用管它。
”庸擦了擦汗,捶着肩往外走,身后哐啷一声巨响,把他吓了一跳,扶住了门框才没跌下去。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回头去看,发现是药童不小心绊了一脚,“小心点!”
刚才是累出了汗,这会儿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庸往床上瞅了瞅,不知为何,对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惧意,不是他长得有多凶神恶煞,而是感知危险的本能,就像人们都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是一样的道理。
因着这份惧意,庸匆匆离开此地,让药童看着他点,等他醒来,给他送些饭食,别把人饿死就成。
月亮渐渐爬上树梢。
药童端着饭往屋里走。
屋门开着,一只黑猫蹲坐在门槛上,泛着幽光的猫儿眼望着外头,直勾勾地盯着院门。
这几日药童已经习惯这只黑猫的奇怪举动,它不吵不闹,每日都蹲守在门口,从旁边走过去,它也不理人。
药童把饭放到桌子上,之前送来的饭依然没动,他看向坐在床上的男人。
屋里没有点灯,从门口照进一片皎洁月色,床上的青年支着一条腿,手腕和脚腕都被锁在沉重的玄铁链中,凌乱的墨发垂在身前,他半垂着头,缓缓地撩了撩眼皮,黑暗中一双眼眸犹如兽类的竖瞳。
药童往后挪了挪,不敢靠得太近,看着一口也没动的饭食,有些着急,一顿不吃也就算了,顿顿不吃岂不是要饿死。
庸医让他照看着,可这人不吃饭他有什么办法,眼下庸医又外出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饭放到这里了,你过来吃点东西吧。
”药童借着月光看向他的手腕,那里血迹斑斑,是他前日醒来试图挣脱时留下的伤痕。
想到他那时充满戾气的模样,药童就心有余悸,生怕他把玄铁链挣开。
这几日他从没说过一句话,此刻他忽然声音嘶哑地说道:“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