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八落,她贴在他耳边唤了声小庄。
庄抑非猛然抬头,气息微促,胸膛起伏,鹰隼般的眼眸深邃锐利地看着她。
循柔躺在棕榈叶上,水眸迷离,乌发缠绕,饱满的唇珠色泽嫣红,两瓣朱唇微张,像脱水的鱼儿在细细地喘着气。
他俯下身,钳着她的下颌,语气危险,“你刚才叫我什么?”
循柔的指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划动,软着声道:“叫你好哥哥。
”
他撞了一下,“别发骚。
”
循柔又羞又恼,双颊泛红,伸手就朝他头上拍去,挠他咬他踢他,使出浑身解数地发泄火气。
“叫你乖儿子行了吧!”讨厌,讨厌,讨厌!
庄抑非按压住她,被她咬住肩头,轻嘶了一声,“你也做了那些古怪的梦。
”
是肯定的语气,听到她喊出那个称呼,庄抑非就瞬间明白,她什么都知道,梦里的她是虚假的,还是本就是她?
循柔先发制人,“还不都怨你,自从遇见你,我就什么都不顺,晚上还做起了稀奇古怪的梦。
你说,是不是你给我下什么蛊了?”
他压住她踢腾的腿,瞅着她道:“谁给谁下蛊还不好说。
”
循柔抵着他的心口往里戳,“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你,就是你!你肯定是一早就对我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
身体纠缠厮磨,庄抑非垂眸看着她,见不得人的心思或许很早就有,看到她翘起尾巴,就想压下她的火焰,见她恼怒便觉得有趣。
有时气到想把她扔得远远的,有时又觉得她经不住磕碰,需要小心呵护,他咬住她的唇,像渴了许久,骤然掬起了一捧水,细小的水滴都要吮吸干净,“真想把你一寸寸碾碎。
”妥善封存,再不能兴风作浪。
循柔恍惚觉得自己是一块面团,被他揉来搓去,“你欺负我,我不要你,我要小庄。
”
以前只当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