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葱花推了过去,“一定要挑刺吗?”
她挑刺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容忍她挑刺,循柔舀了舀粥,猜测道:“你是不是做坏事了?欠钱了,早恋了,还是在学校跟人打架,老师让你叫家长?”
“没有。
”她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快点吃吧,要凉了。
”
循柔捏着勺子浅尝了一下白粥,又咬了口小笼包,味道相当可以。
“你不吃?”看着她做什么?
他敛下眉眼,指腹摩挲着水杯,“不太饿。
”
循柔吃完一个小笼包,绕过桌子坐到了他的身边。
庄抑非惊讶地挑了挑眉头,她在他的注视下,舀起一勺粥凑到他的唇边,满目柔情地温声道:“小庄,不是我怀疑你,现在的家庭悲剧太多了,为避免你做出傻事,你也来喝一口吧。
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张嘴。
”
他看了眼她红润的嘴唇,“你用过了。
”
“那你直接用碗好了。
”
循柔撇撇嘴,正要伸手去端碗,手腕忽然被他握住,灼热的掌心烫到了细白的肌肤,她眨了下眼,有点拿不住勺子。
他握着她的手咽下一勺粥,旋即松开了手。
循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道:“身上烫不烫,头晕不晕?”
“不烫,不晕。
”他拿开她的手,略有不耐地叩了叩桌子,“你还吃不吃饭了?”
这样正常多了,循柔弯起唇角,大方地分了一份虾饺给他,又把那碗粥推给了他,“辛苦小庄了,你也吃。
”
庄抑非看了眼她推过来的那碗粥,旁人不能嫌弃她,她却可以光明正大地嫌弃别人。
吃完早饭,循柔回了房间,那些家务她是一向不理的。
庄抑非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片刻后,她换了身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动作顿住,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循柔说道:“我要去上班。
”
“不是下午才去?”他反问道。
在他的注视下,循柔回道:“换班了,早班!”
“你从来没上过早班。
”
循柔理所当然地道:“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嘛。
”
庄抑非眉头微挑,撒谎。
他扫过她戴上的耳环和腕间的手镯,裙子也是新买的,什么事情需要特意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