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耸耸肩。
庄抑非放下菜刀,找到了更便捷又省时省力的解决方式,“叫外卖吧。
”
循柔义正辞严地说道:“怎么跟你说的,要勤俭持家,外卖不得花钱吗?你这样可不行,要有迎难而上的挑战精神。
”
“那你来挑战吧。
”庄抑非道。
循柔的瓜子也不磕了,看着他就开始酝酿泪意。
庄抑非的脚步顿住。
“当初说好的,我主外你主内,我辛辛苦苦地干活养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庄抑非不记得跟她说过什么主外主内的话,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跟她争辩这个,只会愈演愈烈。
他不吭声。
循柔也不再说话,垂着粉颈默默流泪,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越流越欢。
忽然朦胧的视线里多了一包抽纸。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
庄抑非盯了她几眼,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你。
”
女人果真是麻烦,她更是麻烦透顶。
循柔接过来擦了擦泪,嗓音沙哑,犹带哭腔,“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当后妈,掏心掏肺地对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庄抑非看着她,“你还年轻,不必把青春耗在这里。
我说过,我支持你再婚。
”
循柔瞅了瞅他,“你才多大,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
”怎么总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庄抑非瞥了她一眼,“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
循柔不满道:“大一天也是大,而且我们之前怎么能以年龄论呢,那是要看辈分的。
”
他轻笑了一声。
循柔的动作微顿,不确定是不是听岔了,当她看到他脸上那丝浅得快要抓不住的笑意时,才确定他是真的在笑。
她从来就没得过他一个笑脸,这会儿她哭成这样,他却破天荒地露出了笑容。
“你的妆花了。
”庄抑非好心提醒。
循柔把攥成团的纸巾扔到了他身上。
……
循柔再次见到庄抑非是在一个月后,看惯了可以任她磋磨的小庄,再看西装革履的庄总分外不顺眼。
这一个月来,他没有再联系她,循柔也不去想那一千万了,到手的钱才叫钱,那种吊在前头的胡萝卜根本不可能咬到嘴里。
然而,在超市碰到庄抑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