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冯鸿涛提出告辞。
庄抑非看向循柔,淡声道:“一百万。
”
循柔眼皮都没抬。
周围几人诧异地看过来。
他对她没有多余的耐心,“一千万,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走。
”
循柔看他是欠抽,然而一千万的话,她考虑了一下,还是为五斗米折腰了。
当晚,循柔留在了南山园。
说实话,这边比她住的那地方好太多了,庄抑非还不至于在吃穿住上难为她。
那种掉价的事,人家也不屑干,要出手就直接从根上拔起,到现在孟建东几个还在外头东躲西藏呢。
循柔洗了个澡,躺在阳台上晾头发,望着头顶的满天繁星,双手放在腹部,难得的宁静时光。
她的耳朵动了动,忽然听到了说话声,声音低沉醇厚,像纯酿的酒。
循柔转了一下头,看到了对面阳台上打电话的庄抑非。
他也注意到了那个长发飘飘跟个女鬼似的循柔,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打电话。
循柔也没理他,只是他一直在那边打电话,声音低低沉沉,像催眠曲似的。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庄抑非打完电话时,循柔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梦里的事情虽然模糊,但他隐约觉得……
庄抑非按了按额头,或许是这几天太忙了,才会做那种荒诞的梦。
……
胸前佩戴着一朵小白花,身上穿了一身黑裙子,循柔反应过来,她这是又入梦了。
怀里抱着一个黑白相框,循柔转过相框,看到了照片里笑容灿烂的老庄。
吓人一跳。
循柔立马甩开了手。
“哐当”一声,相框被扔到了地上。
刚走进屋里的庄抑非脚步顿住,视线落在黑白相框上,父亲的遗照被继母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