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步履轻盈地走到他的身侧,湿漉漉的冰凉手指碰了碰他的脖子,游蛇般钻入他的怀里,枕到了他的胳膊上。
白玄商没动,心想她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他在她眼里可能就是一张随处可放的人形垫子,或许她还会嫌这张垫子不够软。
他的心口莫名发堵,听到她缓缓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有除魔卫道之心,失敬失敬。
”
湿润的水汽沾湿衣服,白玄商不去看她,视线往上移了些许,只盯着她的湿发,“这次坏了他的好事,如果不率先下手,等他成了事,就会反过来对付我。
”
循柔勾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眸光流转,又轻又缓地开口道:“说得也是,先下手为强,要是逮到人了,千万别心慈手软,要从他的天灵盖上狠狠地打下去,一丝机会也别留,除恶务尽。
”
乌黑的发梢几乎要垂到地上,水珠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滴落,洇湿了地面,白玄商看着发梢荡来荡去,荡得人心烦气躁,他忽地伸手将那把秀发捞到了手里。
他的视线一转,对上了她幽冷的目光,白玄商下意识捻了捻手里的湿发。
“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白玄商听到了,“除恶务尽。
”
知道就好,循柔牵了牵唇,打算从这个烫人的垫子上起身,可是一只有力的手臂横在了她的身前,将她禁锢在怀里。
往腰间扫去一眼,循柔的身子如春柳般舒展开来,她打量着白玄商,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了,当年那个又傲又倔看着就想让人打一顿的少年,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也有了反抗压制她的能力。
白玄商忽然捉住她的手,将一个镯子戴到了她的手上。
循柔看向腕间的银镯子,当初给他的东西,如今他如法炮制,戴到了她的手上,她抬起手腕,“什么意思?”
他淡声道:“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
循柔晃了晃手上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