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她都能算得上温柔,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又得是什么样,着实叫人无法想象。
冰凉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后颈,循柔瞅着他,手指随意地摸着他后脑勺的发茬,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玩具,兴致勃勃地来回拨弄,看起来没有再做解释的意思。
颈后的肌肤被她弄得又麻又痒,白玄商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要是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她说什么,白玄商都可以当做耳旁风,过耳不过心,但那晚的事情本就不清不楚,她又留下了那样一句话,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她不断贴近的柔艳红唇以及水漾的眼波。
他不愿意提及的是,第二天醒来,他发现他的裤子被人解开过,因为他根本不会把腰带系成蝴蝶结!
白玄商的神色复杂,下颌的线条愈发明显,垂下的眼帘投出一小片暗影。
“怎么了?”循柔凝望着他的眼睛,语气轻柔,水眸迷离,一不小心就会跌入她编织的绮梦里。
白玄商撩了一下眼皮,恍惚看到眼前盛开着一片灿烂的鲜花,她站在中间笑容甜美地冲他招手,引着他往前走,但是只要他往前迈一步,就会一脚踩空,狠狠地摔进布满荆棘的深坑里,爬都爬不起来。
白玄商把头撇到一边。
循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抬手把他的脸拨了回来,什么东西比她还好看?
白玄商这会儿只想自个儿找个地方静静,但他显然甩不掉她,他再次移开视线,心灰意懒地望着水面出神。
清冷疏离的气质里突然多了几分忧郁,循柔的指尖轻点着下巴,多瞧了他两眼。
白玄商原本心情就有点低落,又从她暧昧不清的态度里隐隐确定了某些事情,心情就更加复杂难言,毕竟他也没想过会跟一只女鬼发生那种事,难堪羞恼,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