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听素女说,这次宋让还带回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
”
这样敏感的关头,首先要怀疑的自然是外人。
宋聿明当然知道,宋让一回来便跟他说了,到底是少不经事,竟然将人带回了无相门,原本他想先把这事放一边,但此刻说到了这里,宋聿明略一思索,派人去把人叫来,他要亲眼见一见这个女子。
祁长老看了宋聿明一眼,在宋让的问题上,门主向来重视,不允许他有半点行差踏错。
这些年来宋让做得很好,天赋绝佳,悟性惊人,更难得的是他心思澄明,没有走上歪路,门主虽然不说,但心里也是满意的。
只是大家始终有个隐忧,毕竟宋让是那个人的孩子,体内有那人灌入的真气,因着功法相异,庞大的真气疏导不开,每年都要发作一次。
发作之时,神志不清,随着他的功力见长,已经越来越难控制,这将来要是控制不住了,又当如何是好?
最近事情频发,天魔刀又隐有现世之像,叫人不得不忧虑重重。
宋聿明派人来传话,常介听到了风声,先一步来跟宋让通风报信。
宋让看向常介,“多谢师弟提醒。
”
常介摸了摸头,“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反正你心里清楚就成了,我先回去了。
”
相处了这一路,常介也看出循柔不光是天生神力那么简单,简直处处都是迷,但他不相信几个师兄弟的死会跟她有关。
他已经把话说了,该怎么办让九哥去忙活吧,他就说女人麻烦,真是一点都不假。
常介走后,宋让跟循柔说了一声,刚出了院子,就遇上了前来传话的师兄。
“我跟你去。
”
“但是门主说”
“走吧师兄,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
宋让这一走,直到天黑都没回来,他违背了父亲的命令,一直被罚跪在外面的石板上。
他的腰身挺直,目不斜视,投在地上的影子被黑暗吞没,像一座久经风雨的石像。
忽地一颗小石子破空而来,宋让抬手接住,凌厉的目光扫去,看清趴在墙头的人,眼中的戒备顿时散去,他握住石子,往灯火通明处看了一眼,这样的距离,稍有异动,父亲定然能觉察到。
他看向循柔,以眼神示意她赶快离去,但不知是循柔会错了意还是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