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过长平去询问病情,一个去支开下人,好让循柔能顺利进去。
长平扫了一眼,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眼熟,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沈樱的问话打断了思绪。
两个姑娘对她寄予厚望,循柔却没打算跟他见面,即使进了屋,她也是没有走过去。
屋子里格外安静,他似乎是睡着了,循柔看了一会儿,想了一下,轻轻地走到了床边,她居高临下地看向他,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鸦羽般的眼睫浓密乌黑。
要论起生病,循柔的经验比任何人都丰富,她自打有记忆起就三天两头的生病,病歪歪的没个好,她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滋味。
虽然表哥为她受过伤,但那时他绝没有如今这般虚弱模样,他这个人好强,真正的伤口不会示弱于人。
循柔看了片刻,将他头上的帕子拿了下来,在凉水中浸湿,拧干后重新搭了上去。
她俯下身,亲了一下他有些发干的唇,她把后路都给他铺好了,不会有事的,全看他怎么选择。
现在疼一点也不要紧,知道她狼心狗肺,以后就好过多了,别学别人再留什么执念。
循柔直起身,朝屋外走去。
叶锦芸端着药进来,正好撞见了循柔,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不是失踪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
“嘘,就当没看见我。
”
循柔没跟她解释,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叶锦芸见鬼似的看着她走了出去,愣了半天,一时弄不清她是不是真的在大白天见鬼了。
她缓了缓,端着药往里走,发现沈冥清已经醒了,她立马扬起了笑,不再提方才的事情。
清晨的薄雾尚未淡去,时不时地响起几声鸟鸣。
沈冥清披着外袍在桌前翻看账本,休养了几日,他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脸色尚有几分苍白。
长平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推开门,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少爷,出大事了!”
确实是出大事了,嘉州城的盐商一时间人心惶惶,上面要查盐政,不是他们能左右得了的。
这次绝非是小打小闹,皇上下令严查,不管是在任的盐政,还是已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