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偏偏撞到少爷手里,那可有苦头吃喽。
屋子里采光好,清凉舒适,又很安静,循柔醒来时看到沈冥清坐在书桌前。
他一只手搁在桌上,轻轻地转着笔杆,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上,眉眼间神色漠然,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沈冥清停住手里的动作,朝她看了过来,眼中的锋利漠然如冰雪消融,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只余春风拂面的惬意舒适。
“表妹睡得可好?”
循柔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眼尾微微上挑,不经意间显出几分骄矜,她轻声道:“表哥这里样样都好,只是这床板有些硬。
”
怪硌得慌的。
他浅笑了一下,对她说道:“画像已经画好了,表妹来看一看吧。
”
循柔行至桌前,居高临下地投去目光,唇角弯起,毫不吝啬地赞美道:“表哥画得真好,相当传神呢。
”
他扬了扬眉,“与表妹的大作相比呢?”
循柔中肯地言道:“不分伯仲。
”
沈冥清的手指抵着鼻梁轻轻地笑。
她把他认作别的男人那会儿,他确实想掐醒她,但谁让她会哄人呢,哄得人心头熨帖,看见她就心生欢喜。
她年纪还小,眼神又不好,上当受骗不是她的错,他会慢慢告诉她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循柔用手中的扇子挡在他的眼前,“表哥,你别这样看我。
”
沈冥清拨开扇面,问道:“我怎么样看你?”
她想了一下,“就像我做错了事,你想狠狠地教训我一顿,抽出戒尺就要打我手板子。
”
看着温和又透着一股凶劲儿。
他盯了她好一会儿,她抿着朱唇,黛眉微蹙,觉得他真的有这个想法似的,缓缓地瞥了他一眼。
沈冥清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是想教训她,但不想打手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