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怨气。
薇生假装没看到,抿了抿下唇,针芒刺背。
谢安的目光在赵宣身上流转一圈,赵宣察觉到他的视线,翻了翻白眼哼地一声别过头。
谢安皱了皱眉,恢复常态后将视线转到薇生身上。
他忽然上前,蹲下身来,拾起另一只白袜,不容置否道:“让微臣服侍皇上穿袜。
”
赵宣和薇生皆是一震,还不待人反应过来,他已动作麻利地为薇生穿好袜子和锦靴,甩了甩袖子,侧立一旁,面无表情道:“此地不宜议政,皇上可否随微臣去别处?”
赵宣几乎气炸。
妈蛋的,谢安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卑躬屈膝过一次,更别说提鞋穿袜这等事了,卧槽,谢撞墙今儿个是脑子进水了吗!
他想下意识阻止薇生,伸出手欲抓住她的衣角,却扑了个空。
薇生转过身,以手半遮住面,悄悄道:“我去去就来,你等着我。
”
赵宣咬牙切齿,刚想交待两句,薇生却早已走远。
她跟在谢安身边,两人并肩而行,画面倒和谐得很。
赵宣蹿紧拳头捶地,一股无名之火顿上心头,恨恨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像被人夺去了心头好怨念无比,发泄似地用脚拍打水面,掀起水花四溅。
另一边,薇生呼吸急促地直视前方,想要偷偷打探旁边人的神情,却又怕露出端倪,只能继续端着张冷脸。
“谢爱卿的病好了吗?身子可已痊愈?”想了许久,最终只能憋出这两句。
谢安双手合拢郑重其事鞠一躬:“臣已大好,多谢皇上关心。
”
薇生点点头,想要缓和气氛,思忖许久,挤出笑容道:“这几日朝堂前少了爱卿的身影,连议政都比平时冷清不少。
爱卿以后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切莫再让病魔侵体。
”字字浑圆,有板有眼,官腔十足。
谢安扯了扯嘴角,眼神怪异地看薇生一眼,快速掩下眸中的不自在,神情严肃:“比起微臣,皇上更该保重身体。
听闻皇上日日宠幸杜宝林,美人虽好,但也不能失了度。
”
薇生不知该如何回应,干脆一笑附之,将话题转回:“话说爱卿到底有何急事呢?”
谢安抬眼,“说急也不急,只是微臣许久未与皇上一起练习骑射,每月一度的惯例可不能荒废,这不,微臣的病已好,正好想邀皇上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