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爆竹的声音震得窗户玻璃颤颤的,听起来闷闷的。
房门外面大人们正在组局打牌。
谈广来心疼女儿,想叫她出来玩会儿。
徐贝贝不让。
“别去打扰她了。
”
“这都过年了,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谈广来话是这么说的,但脚步却顿住了,没动。
“你女儿你还不知道啊?她又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小孩儿。
”徐美玲道。
“谁说她装模作样了?”谈广来简直冤枉,“我这不是觉得她辛苦吗?”
“小姑爷,现在社会就这样啦。
不好好学习,没有好学历,找好工作很难的。
”徐贝贝用指甲把橘子掐出豁口,“考个好大学,不说逆天改命,那也能让她多很多选择......我要是有学历,不知道少吃多少苦。
”
这话是对的。
“我也不求她多有出息。
”谈广来道,“女孩子,安稳健康就好了。
”
徐贝贝翻了个白眼,本能地要反驳,想想大过年的,又住嘴了。
他们的思想是几十年积攒下来的,三言两语不可能改变,没必要费那个口舌。
更何况跟其他家长比,谈广来跟徐美玲是有求必应,足够开明了。
鞭炮声忽然集中地响起来。
谈声吓了一跳,很快意识到已近零点了。
徐贝贝敲她的门,叫她一起去放开门炮。
谈声看着没做完的半道题,高声道:“我不去了。
”
徐贝贝也不强求,“那你别通宵学习啊,过会儿就睡了。
”
“嗯,我知道。
”谈声说,“马上就睡。
”
可她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看亮堂堂的天花板,直到眼睛盯得发酸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