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寒拽紧了谈声的胳膊,说什么不让她走,觉得有客人在,爸妈责备自己的可能就会小一些。
谈声想,江雨寒实在是太傻,她竟然会不知道她爸妈有多爱她。
身高是她放弃芭蕾的理由,但绝对不是她爸妈放弃的理由。
怎么会对她失望呢?怎么舍得对她失望呢?
尽管这么想,她还是没抵抗得了江雨寒的软磨硬泡,跟她一道进了门。
不出谈声所料,一家人从紧张到互相原谅其乐融融,总共花费半小时。
谈声靠在沙发上,一边揉橙子,一边听着房间里江雨寒号啕大哭。
那个不善言辞,整天“嗯”来“嗯”去的江父,用最快的语速和最轻的语气安慰着挫败的女儿。
谈声忽然很想家。
她将橙子揣进兜里,走过去敲了敲门。
肖雪打开了一条门缝,“怎么啦?”
“阿姨,我先出去走走。
”
“好,好。
”总把人晾着也确实不好,肖雪应了下来。
下了楼,又看见那张长椅,只是空荡荡的,没了那个打瞌睡的少年。
谈声坐过去,将橙子放在身旁,抬头看漫天繁星。
冬天特有的冷冽,吹得耳朵有些疼。
她给徐美玲拨过去电话。
听筒里满是热闹的嘈杂,徐美玲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怎么啦宝儿?”
从谈声有记忆以来,她就是这副昂扬饱满的状态,好像人生早已一帆风顺。
“没怎么。
”谈声眼睛瞥见什么,声音很轻,“我只是有点想你。
妈妈。
”
风卷起她的发丝,也将这话吹散。
冷白的路灯下,她面容白净而柔和,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音色却透着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