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来……请问能借您手机给开锁的打个电话吗?我家就住这栋楼。
”
他真诚地指了指这栋楼的六层窗口:“那就是我家。
”
少妇打量他一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笑了:“你拖鞋挺萌啊。
我头一次看见男人穿这种拖鞋呢。
”
他有点尴尬地脸红了:“这不是我的……”
少妇笑得更开心了:“不好意思什么。
这么大的码,不是你的还是你媳妇的?你媳妇脚多大呀?”
“43。
”
身边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许少卿表情冷淡又讥讽地站在他们身边,看了一眼少妇,又看安鲤。
“你到底干点什么行,笨得你。
你小时候是怎么可能跑过别的精子的?就因为你看黄片比别的兄弟都来劲?”
少妇惊讶地“哎呀”了一声,愤愤地抱起狗子捂着耳朵走了。
安鲤更窘了:“你怎么没走。
”
……
两人坐在许的车上,等开锁师傅。
无话。
过了会儿,安鲤说:“别啃你指甲了,都出血了。
”
“你少管。
”许少卿阴沉地说,“那么多大爷大妈遛狗,你就找年轻漂亮的借手机。
是不是还要说天冷去人家坐着等会儿。
”
安鲤:“……”
继续无话。
过了不太长时间,许少卿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过以后,跟安鲤说:“开锁师傅到了,单元门口。
你自己看着办。
”
安鲤看了许少卿一眼,表情很丧气。
他打开车门。
然后动作停顿,回头说:“谢谢。
”
安鲤嗓子有点涩:“谢谢……让我遇见你。
对不起,让你遇见我。
”
他下车了,关上车门,然后对着车里挥手。
那话让许很不是滋味,心口里有种挛结的微疼。
但他马上又被无力扭转现实的怨愤给吞没,开车走了。
又过了几天,日子继续风平浪静地度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而小朵的谵妄症状也奇怪地没有好转。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多下地活动,而一般手术做得这么好的患者都该出院了。
可小朵依然时常昏迷着,时梦时醒,不吃不动,照这样下去,一定会严重影响身体的恢复。
“可能是医院环境也不好,不利于孩子情绪休养。
”查房大夫在病房里看过小朵以后,说:“我觉得可以先出院回家,也许家里的环境能帮助她好转。
在家里,家人陪着也方便,环境也安静。
有问题可以再来医院检查。
”
医生出去以后,周小芸说:“那就给孩子办出院吧。
”
红姐赞同。
她对小芸说:“那要不要我去你那里一起照顾孩子?你一个人肯定看不过来。
”